陆世勋陪着林茵,一起到了院子里。
“介意抽烟吗?”两人同时发问。
“切。”林茵笑着抽出烟:“老陆,你嘴慢点,别再抢我话。”
陆世勋先给林茵点上,再点上自己的,抽了几口,慢悠悠吐了个烟圈:
“不想就直说,你这么年轻,没必要被婚姻先拴住了。”
林茵看着花园里一丛紫色的小花,眼神略有呆滞。
她摘下其中一朵,别在耳上:“陆世勋,好看吗?”
男人笑了笑:“我敢说不?”
“嘁。”林茵扔了花:“你还想继续等晚晚?”
男人眸色暗了一下,扯了下嘴角:“晚晚心硬的很。从小到大,我其实和她表白了不止一次,没一次同意的。
但凡她能说一句我愿意,我也能试着和家里斗一斗,求她养父把她给我。”
陆世勋用了“试着”,这让林茵本能的撇了嘴。
虞晚晚是个格外敏感的人。这种“试着”的态度,她会同意才怪。
“你那位呢?那帮京城子弟,没一个好碰的。粉身碎骨是常事,始乱终弃也正常。”
林茵很淡的笑了声:“这倒没有,他是个很有责任感的男人。只可惜,老死不相往来了,以后,不要再提了。”
她转过身,走到那丛紫色小花处,蹲了下来。
有水滴洒落,一滴一滴,落在紫色小花上,珍珠般晶莹剔透。
那是“人生若只如初见”的最无瑕的纯真。
也许,从那一刻起,才是林茵真正的与一段疯狂的青春告别。
她才22岁,年华正好。
把真心赋予过一个谦谦君子,无怨,也无悔。
沉默了许久,她起身,脸上带了释怀的笑:
“陆世勋,都是天涯沦落人,知根知底的已经熟透了。听父母安排吧,我累了,不想再让父母闹心了。”
“真随意。”男人轻笑了声:“你和晚晚从小就被我护着,还真没人能代替你俩在我心里的位置。你还年轻,我给你足够的时间。”
……
五月的时光,不管京城还是南城,都已经带上了入夏的气息。
但在藏区,还是带了春寒料峭的寒意。
牵着手的两个小姑娘,不由得身体离得更近了一些,抱团取暖。
两人都是一米七的个子,南方的小骨架,身材纤细窈窕。
穿着绿色长裙的女子裹紧了身上的大号羊绒披肩:“这扎日托寺果然难找。要不是有那个藏族小哥指引,我们指定要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