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留下字条,她悄然叹了气,跟上侍女离开了。
——
山涧竹林旁,清幽居静谧只闻泉声簌簌,清流淌过竹竿,竹竿敲打在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叮咚声。
其内院墙红砖石瓦,之下草花丛生,石路前一座矮矮的木屋,一旁一颗葱绿茂密的大树憾然而立。
院里等着一位侍女,剩下的人都在木屋里了。
“怎么样,还是不能醒过来吗?”
施柳焦急地问着一脸深思把脉的叶星舟。
对方还是那身素淡竹绿青衣,并不因这是皇家宴而打扮的更奢侈,头上戴的最普通的发冠,怕是最低等的男郎宾客的发饰都要比他的好。
“急什么。”
叶星舟弯腰一手搭脉,一手撩过宽广垂下的袖袍,说话间指尖又挪动几寸。
没一会儿便松了手。
他直起身子,有点匪夷所思,自言自语念道:“怎么有心伤呢,我把错了?”
但转念一想,他是什么人,谁诊错脉都不会是他。
于是越想越觉奇怪,转头问等在一旁的施柳。
“发生什么事了?”
叶星舟收敛不少散漫之气,被这么一问,施柳更慌了。
“今日午宴过后,主子去了揽春池赏景,见到一位姑娘落水,就蹲在岸边伸手救她,想把她拉上岸。”
施柳没敢说这位姑娘落水是被主子安排的人推下去的,只能挑着能说的说。
“结果人没救上来?”
叶星舟问。
“不是,是主子被那姑娘一拽,跟着她一齐落水了。”
叶星舟:“……”
他摸摸下巴,沉默半晌伸手冲施柳比了个拇指,“我就说,连个姑娘也救不上来的,怎么会被那么多人喜欢。”
“瞎了,他们真是瞎了。”
施柳:“……”
他很想反驳,但思忆起主子后头对那姑娘又搂又抱的行为,闭上了嘴。
“没了?”
“后来他把那位姑娘搂着游上来,那姑娘扇了他一巴掌。”
“?”
“再后来,主子把姑娘牵到岸边,又抱了她,她拿着簪子扎了主子的颈窝。”
“?”
“等两人都上岸,姑娘说要去领罚,因为她伤了主子,但主子说不用,并且让侍女领她去泡热水浴和请大夫给她看看有没有伤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