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嘛?”菊青插着腰,质问道。
这些小丫头一听,吓得一机灵,忙四散逃跑了。
菊青还不解气,姑爷是我家小姐的,凭你们还想染指,声称要下去教训她们一顿。
林思悠反手拉住她,让她不准胡闹,又打眼朝屋内看去,眼见当事人这会儿正悠哉游哉的喝茶呢。
心想:被看的都没生气,她们怎么好生气?显得我多小心眼似的。
却不知,这样说还真是冤枉了顾世子,他余光早就扫到了门外的林思悠,见她那微微嘟嘴不满的小表情甚是可爱,自己觉得又好笑又有意思极了,倒是被这小祖宗误会成了悠然自得了。
他心中虽是恼怒杨府侍女没有规矩,可这是林思悠的母家,他不发作,只是怕扫了她的面子罢了。
想起刚刚门前顾子珏的怪异举动,林思悠扯过他的右手,拉开衣袖,果不其然,右臂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足以让人联想到伤口是何等触目惊心。
本就红红的眼眶又有些湿润,林思悠咬着唇,声音轻颤的问道:“还疼吗?当时肯定很疼吧。”
温润的语调像一股暖流进顾子珏心里,像是午后的太阳,让人温暖舒畅。
顾子珏眼神微动,脸上的轻柔凝结在眼底,抬手轻拭她微红的眼角,低下头,轻声道:“我一直将你送的护身符带在身上,看着严重,其实也只是受了点小伤而已,别难过了,嗯?”
事已至此,林思悠声称他身边尽是男子,做事毛躁,定会弄疼他,说什么也要亲自替他换药。
与此同时,屋外的高飞却打了个喷嚏。
菊青取来了纱布和伤药,林思悠小心翼翼剪开旧的纱布,看着深可见骨的伤口,林思悠心疼不已,又放轻了手上动作,女子柔弱无骨的双手游走在手臂间,上药,包扎,一气呵成。
怪不得都说千军万马英雄胆,一朵花开美人关,顾子珏此时算是深有感触了。
包扎完伤口,两人并肩走在出府路上。林思悠问:“你这次来柳州是真有要事,还是……”
“确实有事。”
“嗯。”林思悠平淡答到,极力掩饰心中的小失落。
片刻之间,顾子珏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语气宠溺道:“若只有那事,我会派人去,因为你,我才愿意特意跑一趟。”
林思悠眼底闪过一抹喜色,清澈灵动的双眸微动,伸出食指指勾了勾他的手掌。
这个小动作引得顾子珏的掌心一阵瘙痒,连着心也跟着颤动,更觉她可爱纯真。
“我来柳州的路上,接到安插在柳州密探递来的消息,声称当年矿山所属的山虞尚有遗孤在世,而那遗孤称手中有肖家犯案的证据。我借此再来勘探一二。”
听此,林思悠收敛了神色,说道:“我也有要事相告。”
此时两人已到杨府外的马车旁。
两人前后脚上了马车,高飞等侍卫守在一旁。
林思悠将从前看到的杨家私矿账本一事告知了顾子珏。
话说自她外祖父过事后,杨府的状况大不如前,却能在短时间内重整旗鼓,甚者将产业翻了一翻,外人都道是杨大公子妙手回春,经商有道,就连以往的林思悠也是这么认为的。直到她看了账本后才知,舅父私下为肖家提炼铁矿,并暗自从中抽了一成,再自行走私,从中牟利。
“若是我说服舅父拿出当年的证据可有用?可能保住杨府?”
“你就不怪他们?”
“以前怪过,但现在不怪了,舅父铤而走险是为了守住家业,父亲不愿同流合污是要守住良心,他们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