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迫使她螓首微抬,颈项更显纤长;指腹或捏或拈,逼得她启着双唇,费力吐纳,丽容颓靡间显露淡淡得无辜。
“陛下,附近有暗卫。”
夏暄轻笑:“他们耳力未及甘家姐弟,听不见的……再不济,你别出声。”
“过分!”
“朕保证,轻些。”
“不信!每次都这么说。”
“那……容我用实际行动证明。”夏暄不依不饶。
晴容闷声嘀咕,双手却主动且熟练地替他松解衣带上的金扣,顺他之势躺至画案。
楼外骤风疾卷,晃动闭合的门窗,发出吱吱呀呀之音,拨弄人心。
甘霖驱散炎热,柔雨渐转暴烈,浇得汗香淋漓。
身在小歇的书画阁,袍裳未褪尽,予人偷偷摸摸的诡秘兴奋。
晴容仿佛亲眼目视雨水汇入溪流,融进江河,化作层层叠叠的浪潮,从微澜涟漪堆叠成大浪、巨浪、骇浪……彻底淹没了人世。
万物被吞噬,唯剩她和他在混沌中相互掠取。
这座院落不允许宫人随意进入,兼之风雨声掩盖,是以无人听见几案磕碰摇曳、细碎低咽和浓重呼吸交织的绮丽之音。
···
缱绻至夜幕降临,夏暄为爱妻理好裙裳,软语安抚,当众抱回寝宫。
浴室内灯火微略跳突,汤池温水氤氲薄雾,晴容懒懒依偎他,抬手抚平他轻锁的眉头。
“嫌我侍候不周?”
夏暄舒眉笑道:“到底谁侍候的谁?”
晴容脸上一热,羞嗔间素指胡乱戳他心窝。
夏暄捂她手下探:“今晚不睡了?”
“不要。”晴容怂了。
夏暄顺势将她捧至膝上:“我无不悦,恰巧想起一桩未解决之事,多思虑了片晌。”
“可有我能分忧的?”
夏暄压低嗓门:“前段时日,你的陆姐姐……在汇报书库整理后续时,私下对我说,希望我能给她和齐子翱赐婚,但又请求我对此事保密。”
晴容对齐陆之事略有所闻,亦觉此举符合陆清漪外柔内刚的果敢作风。
“保密?不想被人知晓是她的意愿?”
“陆首辅为朝中柱石,即便对子翱颇为赞赏,君子之交尚可,若与谋逆案牵扯的家族结为姻亲,影响了家族仕途,怕是不乐意。”
“那您意思是……?”
“我当然希望有情人成眷属,再说,那两人不可多得,定要重用。若我亲下旨意,明确宣告不迁怒、不牵连,陆首辅那边问题不大。但齐陆二人与天家有过玄妙牵扯,我无缘无故赐婚,定被另作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