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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的天气,天高云淡,微风凉爽宜人,在船上,江风吹着,倒是更显凉意。
再经过雾灵山时,徐茵茵披了披风站在甲板上,远远望着那高耸的山峰,盯上红墙灰瓦影影绰绰,若隐若现。
也不知道上次那命案,查的怎么样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想法也就是一晃而过,很快,船渐行渐远,将雾灵山远远落在后头,再回望,也只看得见虚影罢了。
船停靠在十月镇时,正好是傍晚,清风凉爽,徐茵茵想起那熏鸽的味道,说起来,方从云还没尝过呢,便提出下船是吃晚饭,尝尝这镇上的酒楼菜肴。
当下,留下刘耿等护院在船上,一行人下了船。
十月码头很大,停靠在这里补给或者什么的都很方便,是以,码头上很热闹,傍晚这个点都还有两艘大货船停在此处卸货,扛着大包的汉子们穿着短打,个个吭哧吭哧的,给这岸边的风都增添了一丝咸腥味。
走上长街,没一会儿,便看见挂着好几盏灯笼的一家两层大酒楼,里头上了客,客人还不少,看起来应该不错。
徐茵茵先让人往那家熏鸽铺子去买些熏鸽过来,一行人进了酒楼,要了一间包厢,点了一桌招牌菜。
菜色跟其他酒楼没什么不同,再吃熏鸽,还是这熏鸽格外的令人余味无穷,徐茵茵净了手,用手捧着足啃了三只,才满足的停了下来。
被方从云拉着切磋了几日的徐达骏蔫嗒嗒的看着胃口这般好的徐茵茵,愤愤的也啃了五只才作罢。
他的大计啊!无奈没有银子支撑。
方从云也慢悠悠的啃着熏鸽,见姐弟俩都是用手捧着啃不拘小节的样子,他也没有端着,跟着用手,别说,这滋味还更舒服呢。
姐弟俩之间没说明的一种气氛他也感受了出来,但并没有多问,只是想着达骏这被姐姐压得死死的样子也真是有趣好笑,脑子里不禁就想远了些。
不知道将来他同茵茵有了孩子,孩子会是什么样的?
茵茵教孩子,肯定会教得很好。
徐达骏正琢磨着要不要找方从云借点银子,转头就见他抱着熏鸽啃得脸腮到耳尖都通红的样子,不禁称奇,“从云师兄,是你忒白了些还是怎么?这熏鸽也不辛啊,你也没喝酒,怎还红了脸?”
方从云赶紧拉回思绪,镇定道:“是吗?许是这房里闷热了些,我觉得有些热。”
“是有些热。”徐达骏扇扇了风,飞快扒完了碗中的饭,放下了碗筷,“还是回船上去凉爽去。”
结了账,出了酒楼,一行人漫步回了船上。
徐茵茵打算沐浴一番就睡觉了,听着江风,睡觉很是舒服的。
但刚上了船,徐达骏的脸色就古怪了起来,他一把拉住徐茵茵,也没说话,跟方从云打了个手势,一起进了徐茵茵住的屋子。
桌上有茶水,徐达骏用手指蘸了水一边在桌上描画着,一边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徐茵茵和方从云不明所以,却也没出声,认真看着他的动作,只见桌上用水描出来几个字:甲板底下藏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