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可以继续如此,”傅轻决把他押回床上,贴在他耳边说,“程舟已经顺利离开新联邦了,议会选举也已经结束,但程舟的性命和你为之努力的一切,都还在你的一念之间。”
段宁从脖间开始染上不正常的红晕,骤然瞪眼看向傅轻决。
“你能威胁我,我就不可以这么对你吗?”
傅轻决微微地笑,捋了捋段宁短促乌黑的额发,再是眉毛,“难不难受,想要什么就告诉我,段长官。”
“……我想要你现在就滚。”
段宁压抑着喘息,一动不动地任由傅轻决动作,冷声说道。
傅轻决漆黑的瞳孔缩小一瞬,眼尾仍然维持着微弯的弧度,嘴角却绷得很平:“好。”
当傅轻决把那把枪管发亮的手枪拿来时,段宁就知道等待他的将是什么。
傅轻决也不再捆着他,就让他舒舒服服趴在柔软的床上,因为段宁根本没办法握枪。
从白天到晚上,傅轻决回来,还是一样的流程,段宁这时早已神智不清,被强行勾起而不被满足未能释放的欲望折磨得四肢柔软,不再张嘴说难听的话,眼神也变得湿润朦胧。
傅轻决没有要碰他的意思,戏谑道:“什么都能满足段长官,床单都湿透了。”
他搂着他下床去洗澡,段宁仿佛半梦半醒,低头便死死咬住了傅轻决的手背,然后看向傅轻决,口齿不清地说:“我为什么要怕你,怕你什么……”
这话不是段宁能说出来的,傅轻决只想到当年段斯在夜灯的嘲讽,要他躲回门后去。
傅轻决擦了擦手背,握着手枪又猛地推了回去,段宁浑身猝然抽搐了一下,傅轻决拉着他的手往后,几乎就要碰上去——
他看着段宁杯弓蛇影的就要开始手抖,一把将人拉起来,段宁终于清醒,可发病的初始症状没办法立即停下。
傅轻决就给他烟抽,段宁拧着眉偏头躲开,傅轻决手指夹烟,吸一口,捏回段宁的下巴,用力往上抬,堵住那张嘴就掠夺撕咬起来,烟雾从他们湿润交缠的唇间飘出来,大部分灌进了段宁的口腔,被咽入喉管里。
“你这病治不好了,抽烟变成废物不是正适合你吗。”
傅轻决说道。
段宁竟然不觉得呛,双眼望着阴影摇曳的墙壁,目光顿时有些空茫。
这晚后半夜下了一整晚的雨,段宁几乎没有睡着。
第二天,傅轻决如常醒来,臂间桎梏着的人已经不再,他伸手往旁边摸,床铺被子还热,但也是空的,傅轻决翻身坐起,赫然看见空荡荡的房间——晚上段宁那根脚链不会上锁,他自己一早跑了。
傅轻决刚套上衣服怒气冲冲地下楼,楼下客厅里已经杵着好几个人,齐刷刷看了过来。
段宁是唯一坐在沙发上的人,他头发梳整齐过,身上套着傅轻决衣柜里的衬衣和西裤,裤子稍微长了一点,裤腿上满是泥泞,狼狈不堪,而站在段宁面前把守的,是榕湖外安设的两个保镖。再一旁,高管家也在。
他在一楼翻窗出去,走了条小路逃过早早到来的高管家和佣人的视线,最后绕湖而行,手里还拿着傅轻决的手机,低头边打电话边走,试图打扮成傅轻决的样子骗过保镖,蒙混过关。
他没有更好的办法,差一点就能成功,因为没被看见正脸,隔得远,身高几厘米的差距也不明显。
但傅轻决从不走路经过这里,更不会踩着泥巴路出现。
傅轻决一口气堵在胸口,简直要笑出来。
段宁这些天瘦了许多,唇色浅白,他坐在那儿,明明是逃跑未遂的罪人,却也是唯一没有看向傅轻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