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是守城弩,我们退回去!”宫廷法师们显然知道他们的魔法盾禁不起弩箭巨大力量的冲击,本就身体虚弱的他们可不想让自己尊贵的生命消散在遥遥可及的京城门外,而且已经成为了一个傻子的斯德曼家族的少爷,也不值得他们用生命去守护。
宫廷法师们直接拉开任意门脱离了战场,家族法师维尔却没有走,他只是用一种茫然的眼神看了被层层盾牌保护起来的老少二人一眼,然后,很没有形象的倒地一滚,滚到了那辆四轮马车的下面。
黑铁木做成的马车,应该经得起弩箭的撞击吧?
“嘭”的一声,一根三米长的弩箭撕裂了空气,瞬发即至狠狠的从斜上方射了下来,把沉重的马车撞得跳了起来,落下后震得车下的维尔全身发怵,脑子里更是荡起了圈圈儿,却没有带起一丝灰尘,因为地上都是血迹啊!
在维尔还没有从昏眩中醒过来时,第二根弩箭再次杀到,一声巨响过后仍然没有击穿马车,却击散了一扇车壁,厚实的木板像一片落叶一样向后翻滚,最后覆盖在一名战士的尸体上。
弩箭一根一根的击在马车上,大有不把它击散就不掉头的味道,只是袭击者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的目标根本不在车内,他们被貌似忠厚的法师给骗了…
羽箭没有停息,反而愈来愈密集,把一众战士握盾牌的手都给震麻了。
一连串炙热的火球随着箭雨从崖上飘落,驱走了峡谷里的阴暗,却给谷内每个人带了寒意。再也没有“魔法反制”干扰了崖上法师们,终于放开了手脚露出了他们狰狞的獠牙。他们甚至在发出魔法后走到了崖边,探出头想看一看下面那些人被火焰炙烤后的效果,只是,习惯把噩梦流给别人的他们,稍微露了下头,就给自己带来了噩梦…。
在火球升空的瞬间,老奎奴已经左手携着格里菲利拨开盾牌跃向一边,在空中右手一挥把射向他的羽箭捉了一把,而后把它们抛了出去,不是向下抛,而是向上…
这些羽箭向长了眼睛的一样,比来时更快的速度直直的钉在刚好探出额头的四名法师身上,不多不少,每人三根。
好奇心,真的会害死人!
终于见到敌人的血了!
被老奎奴带的云里雾里的格里菲利还来不及感叹完,就被身边暴起的热浪熏得差点儿窒息,他甚至能感觉到眉毛和头发已经卷曲了。
这群冒死赶到格里菲利身边的战士们,毫无意外的被飞逝而来的火球击中了,爆裂的火焰瞬间再他们身上燃起,他们嘶叫着,翻滚着,试图让自己的生命在世上多存在一分钟,下一刻,他们已经变成了灰烬,死后的灵魂注定也无法升华。
火焰没有熄灭,顺着地上密密麻麻的羽箭开始蔓延。
这就是战争,血与火,无需要更多的解释!
被老奎奴携着的格里菲利,再也无法仰止心底的愤恨,并把这种愤恨用目光传到了崖上,哪里还有痴傻的模样。
嘭!
黑色的马车在弩箭的轮番射击下终于完全散架,四散的木板上满是沟痕,却没有碎裂,维持着它最后的尊严。
镶嵌在木板上金光闪闪的剑兰徽章也已剥落了,在地上滚了一圈后,沾上了血迹的它被一根明显射偏了的羽箭击中,发出清脆的响声,似乎在呐喊…
“谁来维护我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