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夜晚,寅时初刻。
无风,无雨。无光,无影。
只有那天空中还未褪去的群星,闪耀,指引着那些迷途的人,回家的方向。
或许,悄悄的,悄悄的,等待着某个时刻的到来。
可能是一个人,也或许是某个人独有的故事。
无人知晓,无需知晓。那是在繁星下的秘密。
在远离皇城最偏远的南边,有一座无忧城。
无忧城外七百米处有一座山,山上建立着一座小小的尼姑庵。
那座尼姑庵也并不是香火鼎盛,游客云集,满负盛名的尼姑庵。
但在当地人心中,它特别又奇怪。
特别的是那通向尼姑庵的九九八十一级阶梯,和那阶梯两旁像人为修剪般茂盛整齐的无忧树。
当地的人们很少来此地求佛礼拜,大部分人们被那九九八十一级台阶劝退,极少部分的人们做足准备花了三天三夜终于到达,看到的也是紧闭的木门。
下了山的人们,有的人觉得不能礼拜佛的庵是虚有其表的假尼姑庵,有的人说这是一位隐士的高人在此地修行,也有人从中参透了求佛不如求己的感悟
可谓是人心不同,各如其面。
此时,此刻,此地。
一位身着白衣的女子,脚步沉重,看似缓慢的一步一级台阶均速的向上行走。
她头上随意系着的黑色发带,随着主人的动作,轻微的上下起伏。左手间稳当有力的抱着一个刚出生熟睡的女婴,右手垂于身侧,手中紧握一把断剑。眉目如画般的脸,苍白如纸,于夜色融为一体。
世人不知她名,不知她姓,不知她国,不知她家。女子就像凭空现世,一身白衣立于天地,一把长剑横扫千里。
女子因为常年身着白衣,显现在人前。故此,世人都以白衣命名。
天已经开始露出鱼腹般的白,白衣的脚踏上了最后一级台阶。她抬头看向,经过岁月流逝而陈旧古朴的牌匾,那三个正正方方写着尼姑庵三个大字。
光是世间最为公平的,它永远无差别在同一时间,照耀大地的每个角落。白衣长久站立于在紧闭的大门前,目光平静无波。而那空无一人的木门,无一不表明着里面主人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