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城外有座山,山上有个庵,庵里有个小尼姑和个严肃的老尼姑,还有一个不说话的白姑姑。”
无忧的小嘴巴吧啦吧啦着自编的童谣,熟练的用她那小短腿看似缓慢的向半山腰下前进,白嫩的像莲藕般的手,揉着她饿的‘平平的小腩肚:“好饿呀!”
无忧小尼姑的小步子,明显的加快了许多。
她已经不记得这种无数往返半山腰之路是从何时开始,也许是自己一步三摇之时,也许是从记忆之初时,谁知道呢?小小的尼姑并不在意,在她小小的心中,容下的也只有两个人和一座庵。
初夏的到来,使阶梯两旁的无忧树开出朵朵金灿灿的花儿,在阵阵暖风下,枝头上的金色花瓣飘落在阶梯上形成了一条美丽花路。
无忧在这条金色花片铺层的华路中,自上而下的蹦跳着欢快的行走其中。
如果有人身在其中,那人会发现,小尼姑的每一步看似随意的脚步,都完美的避开了那些落下的金色花瓣。小尼姑在还不明白生命的真谛时,就已经开始尊重生命的意义。
无忧从山上的尼姑庵到山腰下的小木屋,算来刚好一刻钟。
她看到眼前熟悉的木屋,无忧卖力的抖动着自己的小短腿,加快前进的步伐。
“白姑姑,白姑姑,可爱又迷人的无忧来了!”
白衣每次在木屋中听到无忧那极具穿透力又暖绵绵的小奶音,素来平静的眼眸中无一例外的每每泛起柔光。
人未到,声先到,说的就是正在靠近木屋的某人了吧!白衣无奈的想着,这个小家伙怎么把这种矛盾又自带和谐的声音发出的。
白衣的内心独白并不影响无忧的的脚步,只听‘嘭’‘啪’两声,那本身就不坚固的木门在那小尼姑多年的坚持下,更加的摇摇欲坠。
小尼姑似乎很是被上天偏爱,连那夏光投在她的身上也并不刺目,像特意她身上披上一层金裟。
无忧就在这样的光线中对上了白衣的目光,和那目光中一闪而逝的温柔。
“白姑姑”无忧探试般的叫了一声,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很是危险,那温柔的眼神怎么可能是白姑姑散发出来的。除非天下红雨,太阳西出东落,那落下的无忧花从新张回树中
“发什么呆呢!还不进来。”
无忧小尼姑站在门边听到白衣难得温和的声音,下意识的抖了抖她那小身板。突然的感受到不属于现在还小的她所承受的,无忧也无师自通的预感没好事的降临。
无忧看向不远处等她吃饭的白姑姑,痛苦的发现‘这个预感中的没好事’她好像避不开。
她们吃饭用的木桌是一个枯木的桩子,那一圈一圈密集的年轮,彰显着这个木桩曾经的生机勃勃和岁月的流逝。
白衣看着无忧一反常态叽叽喳喳的话痨性格,蒙头吃饭的样子笑了。
这个小话痨也是个聪明的小话痨,白衣想着。
白衣单手衬着下巴,微侧着身,对无忧淡淡道:“好吃吗?”
“”
“不好吃就别吃了,不用勉强。”
无忧看那向她伸过来的素白纤细的手,忙警惕的用双手护住自己的吃食。
“怎么,不是不好吃吗?”
无忧对白姑姑日常对她的反复无常,她已经习以为常同时又欲哭无泪,因为往往伴随这种现象之后,就是她又一痛苦的开始。
“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