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妙宜心头不由一软,暗叹沈珣不做人,没得害得七皇子只能和她一块站在湖边。
弯腰温声问道:“殿下,可是想去游船。”
七皇子先是眼睛一亮,想到什么又暗暗低下了头,语气中是掩饰不住的而失落,“我不能游船,还好方才夫子提醒了我。”
元妙宜以为是小孩子对夫子的惧怕,谁知七皇子朝她凑近了些,低声道:“元姐姐,我偷偷告诉你。我幼时经常来游船的,只是有一次游船的时候不知突然吸进了什么,身上起了好多疹子,险些没了命。从那之后,我便不能游船了。”
“方才夫子阻止我,怕是也是有这个原因。”
元妙宜听完,吃了一惊,没想到沈珣是这样的用意。
又朝七皇子打量了下,听七皇子这样说,他的病症或许不是靠近水边导致的。倒像是和她之前所看的一本书籍上所描写的症状相似,应当是对什么东西过敏。
可这毕竟是皇子,元妙宜心中想着,却不敢乱说。
碰巧七皇子的奶娘前来寻人,两人就此告别。
又是等了一会儿,眼前的船只已渐渐远去,元妙宜站在此处有些憋闷。给候在岸边的冬青交代了声,便往沈夫人走去。
只是,她又高估了自己能力,方才一直低着头跟着沈珣走,完全没有去记回宴席的路。
这片湖的周围像是一道迷宫,饶了半天,又回到了一刻钟前才见到的桃树处。
此时,元妙宜试着换了个方向走,这才发现桃树的周围竟是一大片桃园。桃花开的艳丽,堆满了枝头。
试探着向前走去,见着一女子正坐在秋千上,带了一顶帷帽,看不出年龄。周围除了她,并没有别的人。
见她走过来,女子将秋千稳住。
元妙宜暗自打量了下,眼前女子的穿着并不是宫中的贵人打扮,可这一身的打扮也不像是宫中的奴才。
思量一番,还是福身行了一礼,“请问,您知道宴厅怎么走吗?”
女子见她问话,扭头朝她看来,待看清元妙宜的容颜,女子猛地站了起来,下意识朝她走近两步,好像突然意识到什么,又下意识退后了几步。
这个距离竟比一开始两人离得还要远。
虽有帷帽隔着,但元妙宜总感觉眼前的女子正透过帷帽紧紧盯着自己。
元妙宜以为女子不会回答的时候,正要转身退出去。
女子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你若去宴厅,从这个园子原路退出去。然后向东转个弯,之后一直向前走便能看到了。”
元妙宜连忙谢道,又道了一句打扰,便退了出去。
走到一半,突然又听到远处女子的声音,“这场宴会是皇后娘娘办的?”
元妙宜顿了下,答道:“正是。”
说完又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参加完宴会便早先回去吧,若非必要,皇宫还是不要来了。不必在一旁候着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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