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奢费转移她的注意力很成功,闻昭慢慢也忘了那天的怪人,只当是自己没睡醒做了噩梦。
临近新年,街上的小摊都慢慢少了,但却并不影响热闹,到处都是一片红,就连光秃秃的树上都贴了红色福字,画了几个红灯笼。
闻昭拿着写生本仔细端详,不由唏嘘:“突然想起我小时候被婆婆打扮成大红包,也跟这棵树似的,脑袋上挂满红丝带,动都不敢动。”
乔奢费打量着那棵姿势妖娆的树,品出点乐趣来,道:“它好像在和我们打招呼。”
他们虽然不再提那天晚上的事,但彼此都心有戚戚焉。一个怕她被小冬和巴约比吓出心理阴影,一个怕他放弃梦想的工作郁郁寡欢,于是一拍即合,不约而同找理由拉对方出门散心。
偏偏他们即便在这方面默契十足,却都因为对方的顺从是因为受了很重的心伤,一时更是怜惜同情,就这么“鸡同鸭讲”地互相怜惜着准备迎接新年的到来。
闻昭对过年也没什么经验,只凭着小时候的记忆瞎买一通,不管有没有用,看着喜庆就买,购物车里扒拉了一堆东西。
最后的结局就是她提着一塑料袋子东西,像只摇摇晃晃的鸭子,而乔奢费更不必说,整个人都成了个人形架子。
但他站得很稳,丝毫不被重量影响,挂在身上的袋子也稳稳当当,几乎不怎么摇晃。闻昭以前总看他是个文文弱弱的小可怜样,还担心他扛不动,做好了挑大梁的准备,没想到最后反而是她被两个袋子压得摇摇欲坠。
闻昭苦着脸嘟囔:“我以前抱着琴到处乱跑,也没见这么虚,最近真是堕落了……”
乔奢费就笑着安慰她:“袋子和琴又不一样,东西多绳子细,会勒得手疼,而且受力也不均匀,拿不稳正常。”
闻昭的眼神不住往他身上瞟:“可你也没怎么被影响啊……”
她有些蠢蠢欲动,两个人在一起以来亲密程度仅限于拥抱,再多一点他们就得蹲在角落里脸红大半天。乔奢费似乎有些被动,都是她说什么就做什么,闻昭也没法厚着脸皮要求太过分的事。
但是看起来腰很细,不知道……
闻昭赶紧收回目光,咳了一声,恨不得拍两下脸降降温。好在冬天里气温低,热归热,但也不会烫的难受。
但乔奢费细心,还是注意到了:“昭昭,你不舒服吗?还是太冷了,怎么脸都冻红了?”
闻昭:“……你多说几句话我就不红了。”
细心,但没用对地方。
乔奢费不明所以,怕她冻伤,艰难腾出一只手,帮她把围巾往上拉:“昨天刚下了雪,小心别着凉。”
闻昭差点被突然拱上来的围巾蒙住眼睛,眼前一黑又一亮,脸上传来轻柔的触感,围巾将她半张脸裹的严严实实。
闻昭哭笑不得,是一点旖旎的心思都没了,暗暗叹口气,快步走到前面去,道:“快回家啦快回家,想吃糖醋里脊——”
她话音刚落,斜侧方突然窜出一道黑影,撞得她一个趔趄。乔奢费反应极快,扔了东西就追上来,将闻昭往身后一拉,两人这才注意到那道莽撞的影子是只黑脸大德牧。
闻昭手里的零食差点撒了一地,那狗仍不老实,闻了闻撒在地上的几包薯片,又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