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真香叶,还有野菊花还有一味甘草。”容晨倒出一杯,凑近鼻尖闻了闻。确定没问题后才递给小夫人,“尝尝,这茶不错。”江之晏双手接过茶盏,凑近闻一下确实香气四溢,和寻常的茶水不同,还有股药香,讶异道,“这茶确实不错。”“夫人尝尝。”常玖跪在地上,心里不痛快:他辛苦配出的茶水怎么叫他喝了?那是要给宰辅大人的。小笨蛋轻轻吹散热气,小口小口喝到底,点头道,“确实是很好喝呀。”“夫人喜欢便好。”跪在地上无人理会的常玖跪的脚都麻了,藏在袖子里的拳头攥紧,有怒不敢发。这一壶三清茶大多都进江之晏的肚子,喝的有点多就撑得慌。放下茶杯按住夫君又要倒茶的手,摇头道,“我喝的太多,有些撑。”“好。”等小夫人喝完,容晨才发现这个奴才还在这里跪着,抬手道,“退下。”常玖想说什么,猛地抬头看向宰辅大人。他想看看宰辅大人是否还记得他,记得这个曾经救下的孩子。“退下。”熄墨上前。这个奴才怎么回事,是聋了还是怎么的,居然没听到。“是。”被呵斥的常玖只能悻悻退下。江之晏喝的太多斜斜靠在石桌上,哼哼唧唧的说道,“我喝的太多茶,方才吃了好多白糖糕。”糕点遇茶水就发胀,现在小笨蛋好撑啊。转头可怜巴巴的看着容晨,希望从他这里得到解决的办法。“醒花去准备些山楂片。”容晨有些无奈,方才不是交代只能吃一块吗?这到底是吃了多少。“喏。”“为夫陪你走走。”容晨陪着小夫人,溜达半个下午。因近日要送容名去贡院,容晨下朝后就匆匆换好衣裳带着小夫人上马车。作为父亲,这样大的时刻,他不愿缺席。“夫君,你会担心吗?”江之晏坐在马车里,会偷偷掀开身旁的车帘,从一个小角往外看,能看到容名骑马的腿。在往上肯定是不敢继续看,又默默的将车帘子放下,转头问容晨,“夫君,我觉得你不用担心,容名可以登科的。”“为何?”容晨奇怪,似乎从一开始小夫人就断言容名一定会登科。虽然他也有信心,但小夫人这样的信心是怎么来的?这句话外头的容名也想问:他竟对我有这样的信心?“因为容名也厉害的。”能当男主的怎么可能不厉害。小笨蛋记得,那时候好多的计谋啊逼宫什么的,他都看不懂。他画完容晨之后就很喜欢,就叫哥哥把大纲给他看,结果发现容晨从头到尾就出现过三次。容晨无奈,“是今早递上来的文书,告的是男妻和他邻居家的一位跑了。说是那人不能人道,所以才跑的。”“嗷。”吃到这个大瓜小笨蛋惊讶的捂住嘴,不曾想古代也有这些事情哦。惊讶完又继续问,“那抓到了吗?”“前两日跑的,今儿才递的文书,还不曾抓到。”容晨站起身,走到小夫人身后将人揽住,附耳过去,“夫人觉得这该吗?”“我不知道啊。”老实说江之晏没有这样的烦恼,他有时候都觉得自己有可能会死在床上。容晨是很温柔体恤,但不限于床上。有时不懂,他只是轻轻哼一声,求着容晨再慢一点再轻一点,换来的就是更猛烈又激荡的回应。他明明哀求,但得不到想要的回应。时而会生气,但每每容晨认真道歉又觉得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夫人。”容晨笑着抚过小夫人的耳尖,将头发别到耳后,“夫人方才害怕吗?”方才在外头,掀开车帘时至少有四人看到小夫人,真叫人不高兴。容晨想着,伸手抚上这张脸。从眉眼到下巴,最后轻轻抬起下巴凑过去,“夫人,可让为夫吃一口?”“嗯。”小笨蛋凑过去。这时候常玖端着那一盅不知什么东西就想闯进去,还好醒花在外头把人拦住。压低声音问道,“你来做什么?”她记得这人是秦大夫留下的徒儿,说是给小夫人做药膳的。只是这人没什么眼力劲儿,怎么都喜欢乱闯。“我是来给宰辅大人送药膳的。”常玖将手上的红漆平盘举了举,表示他不是乱闯。“给我就好了。”里头大人和小夫人正说话呢,指不定怎么腻歪。要是一个外人进去,吓到小夫人可还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