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里头说的什么,醒花都能听到。“容晨~~”“夫人那么紧,为夫怎么舍得出去?为夫只能恨不得时时刻刻都与夫人在一起。”“容晨轻点,哈~~~好,撞到了。”“撞到哪里了?跟为夫说,舒服吗?”“舒服的,好爽~~容晨又,啊哈~~撞到了。”情i事,若是有情,那便是两人的享受。醒花听得双颊飞红,今日的大人好像格外的神勇,小夫人可能要遭不住。哎呀,真的是羞死人。今日又是晕倒结束,江之晏醒来时发现自己在行宫里。昨夜实在荒唐,又没有香膏。所以今日江之晏起来时,浑身酸疼。睁开眼睛眼睛,才看到容晨的胸口。腰间的手也开始动起来,开始轻轻的揉着。“夫君。”江之晏放松身子,微微吐出一口浊气。感觉有点难受,尤其是腰酸,那处应当是上过药,也不会很难受。但是浑身无力,难掩疲态。但美人的疲态也极好看,那张脸做什么表情都是美的。“夫人。”容晨揉着小夫人的腰,轻声问道,“还难受吗?”江之晏:“有点。”容晨也深知昨天晚上是自己太过着急,那酒助兴,最后倒都是让夫人担下着后果。拍着后背安抚道,“再休息一下还是要起身用膳?”“还是起来用膳吧,今日要见韩老,你记得吗?”江之晏撑着身子坐起来。头发披在身后透过纱帐往外看,“什么时辰了?”“巳时了。”容晨跟着坐起来,他倒是神清气爽。跟吸了精血的妖怪似的。所以,江之晏才是那个被吸精血的小书生。“巳时啊?”江之晏揉揉胀痛的太阳穴,撑着身子下床,“醒花。”外头的两人在就在等,听到屋里的动静赶紧推门进来请安。请安后又是一阵忙碌,伺候两位主子洗漱。江之晏的衣服是容晨亲自穿的,他今日精神头一般,就站在原地等夫君服侍。时不时打个哈切,将自己没睡好的事广而告之。几人怎么可能不知是何缘由。昨日宰辅大人折腾得好晚,宰辅夫人睡不好意料之中。“夫人,你今日可要见那位韩老?”醒花端着漱口的茶过来。寻思着,若是要见,就该去召人了。“要见吗?”江之晏看向容晨。“夫人若是想见,那就见。”容晨利落的给小夫人挽好发髻。又用玫瑰油整理好碎发,这才满意。“待会儿用过早膳,为夫给夫人按按头,肯定是难受的对不对。”睡不好就头昏脑涨的,江之晏点头道,“对。”“去备膳吧。”等两人吃好之后,江之晏懒散的靠在最上首的那张交椅上,眯起眼睛。容晨站在身后,为小夫人揉太阳穴。“若是手重,就要说。”容晨大掌干燥温热,轻轻的揉着太阳穴。以换缓解小夫人的不适。等韩老过来时,就看到这一副琴瑟和谐的样子。颇有些奇怪:这宰辅大人不似那些人说的这般高高在上啊。“手重了。”江之晏轻轻一声。闻言,容晨又放轻动作,“改日为夫去请教秦太医,问问怎么才能按的舒服。”动作语气一样的轻柔。“好。”“参见宰辅大人,见过夫人。”韩老放下i药箱,先跪地请安。“快请起。”容晨对韩老也很客气。终究是岳父的好友,按照昨日小夫人的话,这位也是重诺的君子。这些年一直在寻找小夫人,只为已故好友的承诺,只因一条腰带。“多谢宰辅大人,夫人。”韩老站起身,垂手而立以示尊重。“之前的事情,我知道。辛苦韩老了。”容晨眼神示意醒花将准备好的东西捧过来。在宰辅大人面前,韩老岂敢托大,拱手道,“君子一诺自该如此。”说罢,看向醒花手里的东西,“这?”容晨松开手,绕过花梨木交椅走到小夫人身侧坐下,解释道。“这是一本医书,若是赠黄白之物当不起韩老这些年的苦寻,也是折辱您这位君子。这本医书是前朝留下的孤本,主为马匹和牛。只当是我与夫人的一点心意,韩老请笑纳。”送礼自该投其所好,容晨最明白。所以特地寻来这一本医书,韩老不会拒绝的。果然,这可比什么金银珠宝更叫人欢喜。若是赠金银,韩老可能也不会收。毕竟他当年是亲口应下的,但是这医书实在难得,“那草民谢宰辅大人赏。”“这不是赏,亦非谢礼。是对一诺君子的敬佩。”容晨说罢,转头看向小夫人。小夫人怎么一脸呆呆的看着他,附耳过去小声问道,“怎么了夫人?”“夫君。”小笨蛋拽拽容晨的袖子,满脸敬佩的感慨道,“我要是会你一半,就不会那么呆了。”就算是笨蛋,听这话都觉得舒坦。“多谢大人。”本来韩老是不打算收的,但这份礼实在是送到心坎里去,实在是推脱不掉。江之晏:“不客气。”果然,容晨是最最厉害的人,毋庸置疑。容晨揉揉小夫人的头发,满脸宠溺。转而继续跟韩老交代,“需得请韩老去凉州一趟,将我岳父的坟迁到京城,与他妻子同葬。若是挚爱,所求也不过生同衾死同穴罢了。所以烦请韩老去一趟,多谢。”“应该的。”听到这话,韩老的心总算放下。看来宰辅大人和夫人并不曾忘记生父,江贤弟在泉下有知,也能瞑目。“谢谢你啊。”小笨蛋额首。这一句谢谢是替原主说的。送走韩老后,容晨才问小夫人,“夫人还有什么想做的吗?比如灵位之类的。”“嗯?”小笨蛋思索一番,想起相国寺的灵位,小声问道,“那可以去相国寺也立一个灵位吗?两个人一起。”“自然。”容晨叹一句夸赞道,“夫人果然心细,若是叫为夫,那为夫肯定是想不起还有这事儿。”又被夸奖,还是有理有据的夸奖,江之晏能高兴一整天。人一高兴,身体也爽利起来。“夫君,我饿了想多吃一点。”方才身子不爽利,江之晏都吃少半碗。现在心情舒服,也想再多吃一点。“让醒花盛碗燕窝粥来,煨很久了。”容晨似乎早有准备。在三坪山上,江之晏倒是很惬意。夫君处理政事的事情少很多,能一直陪着他。两人有时一起出去驰马,有时候一起去钓鱼。“夫人。”容晨剥好一个橘子。先掰一块尝尝酸不酸,尝一块确定是甜的后,才喂给小夫人。“我们都钓鱼都钓两个时辰,你一条都没钓上。”容晨伸手又喂一块橘子,结果这一次小夫人嘴怎么都不肯张开,“嗯?”小笨蛋:“这河里没鱼,所以没钓到。”不是我的错,是河的错啊!“确实。”挽尊的话,容晨却赞同点头,喂完橘子又喂点心,反正他不钓鱼,就负责喂饱小夫人。到傍晚,江之晏看着空空荡荡的桶,微不可闻的叹一句,“空军。”一条都没钓上,我果然是个笨比啊。“无妨。”容晨安抚住小夫人,牵着人往后走,一边走一边安慰道,“其实围场之中没太多鱼的,毕竟来来往往那么多人,鱼早就惊跑了。”“你说得对。”你看容晨都说是河里没鱼,可不关我的事。江之晏起身伸个懒腰,“我们回去吧,有些困倦。”“回去休息一下,再用晚膳。”言罢,容晨拿出帕子给小夫人擦干手上的水渍,轻笑道,“这几日夫人都乐不思蜀了。过几日,怕是不想与我回府。”“不会的。”江之晏摇头道,“夫君在哪里我才会去的。”是啊,小笨蛋只要出门,要不就是容晨在,要不就是去找容晨。只有容晨能说动他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