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郡王见她竟然没有拒绝自己,心中窃喜,于是手上更加肆无忌惮起来,伸出另一只手就要去触碰夙倾莹润如雪的脸颊:“娘子放心,入我房中定会给你一个名分……”
可是他这美人面还没碰上,就听“哎哟,”一声惨叫了出来,捂着肿起来老高的手背嚷道:“是谁这么大胆子,敢拿石头砸本王!”
远远地就见夜忱阑剑眉倒竖走过来,对夙倾喝道:“你这女人怎么如此不知矜持,他占你便宜你不知道吗!是不是傻!打他!”
夙倾给他说得一怔,又打量了眼前锦衣华服的公子一番,看这人外表斯斯文文,衣冠楚楚的,着实有些难以置信。
夜忱阑见她竟然还在犹豫,直接不客气道:“你看什么看!不用跟他废话,直接打他!”
可是再观夙倾脸上那表情,显然还没有弄懂是怎么回事。
夜忱阑更是气急道:“男女授受不亲,身体肌肤只有亲近的人才能碰,手也只有喜欢的人才能牵,你知道吗!”
夙倾这才想起以前听朔辛说过人间话本子里的桥段,公子哥半路调戏良家女子,女子羞愤跳河自尽,只因男女授受不亲,不可有肌肤之亲。
于是她霎时间全身冰寒,一掌将端郡王打飞出去老远,冷厉道:“斯文败类!衣冠禽兽!”
“骂得好!”夜忱阑这才满意地走到夙倾身前,盯着地上的人道:“你就是那位拐带良家女子去军营做营妓的端郡王?”
这话说得端郡王王族颜面何存,还没有人敢将此事往明面上说,他被侍卫扶起来狡辩:“北溟三郡乃苦寒之地,常年镇守边关忍受孤寂不说,将士一个个都血气方刚的,还要协助本王筑坝修堤,现在只需几名女子献身,不仅能够激励军中士气,还能大幅降低他们因得不到发泄而去滋扰百姓之事。”
夜忱阑听后讥讽道:“端郡王为了能拉拢北溟守将却说的都是在为百姓着想,你的权势富贵都是用女人来换的吗?”
他话都还没说完,只听又是两声惨叫。
端郡王连同他的带刀侍卫一起重重摔出去老远,只觉全身的骨头架子都要散架了。
没想到这女人下手这么猛,端郡王本还想爬起来骂上两句,就被夙倾一个冰寒刺骨的眼神给盯得吓破了胆,那是足以肃杀一切眼神,带着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
端郡王出身贵胄,谁敢动他一根手指?他这辈子还真没被人这样摔过:“你这女人,知道本王是谁吗?”
夙倾此时的脸上竟然是一种怀疑自己打错人的疑惑,反而反问:“你不是说你是端郡王?”
端郡王顿时气得七窍生烟,他发现自一开始跟这个女人就没有说通过一句话!
不过眼前的情况显然对他不利,他亲自挑选的带刀侍卫都是一群废物,他只好给自己找补:“好男不跟女斗,这次本王姑且饶了你!”
谁知夙倾还一步一步走了过来,带着凛冽的肃杀之气。
端郡王不由自主地在地上往后爬了爬。
夙倾用几乎能把人冻死的声音道:“你的药,拿好。”
她本就是来送药的,送不成一会夜忱阑会扣她工钱的。
端郡王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一抬手,扔了药包道:“这不是本王的药,不过是本王多花了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