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郡王见无人回应,拿出天家威严来道:“各位父老乡亲,现在安平镇与临河几县正值危难关头,如今天神降灾,咎必有归,之所谓神享其祀而加以佑助,天道使然,尔等莫要再推三阻四。”
老族长也顺势鼓动人心道:“看看你们的样子!这可都是为了大家好,河伯老爷是护佑我们的一方水神,如今是需要我们祭祀供奉的时候了,难道真要等到河神发难颗粒无收之时,大家一起抱着去死吗!”
众镇民这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可怜那献祭的无辜女子,但也不想灾祸真的降临到自己头上,只盼着哪家能心怀大义,为大家着想,送个人头出去。
老族长其实早就瞄好了几家,借着势头伸手指了指他们道:“老赵家的,你们家不是有个闺女刚成年嘛,不如就由你来做个表率。”
此话一出,赵老四他媳妇立刻攥紧了女儿的手臂,将人护在身后,哭嚎着道:“老族长,您可不能这样啊,我们家就这么一根独苗啊,没了她我们可怎么活啊!”
见这妇人“嗷”的一嗓子哭嚎得四里八乡都要听见了,老族长咂了咂嘴,只得换了个方向又指道:“那老杨头家的孙女呢?”
“真是荒谬!”看到这里,夙倾面色冰寒得都快要将人冻结,直接站出人群冷声质问道:“河伯乃司掌一方的水神,保水域平安,佑风调雨顺是其神职所在,分内之事,哪有向凡人逼亲的道理!”
“你这娘子又懂什么!河伯娶亲,古已有之,何况这玄水河伯地位尊崇,乃是一方神明,受我等供奉祭祀,理所应当,能看得上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更实属荣幸,现在他老人家托我来为他求亲,难道还有假?你莫要放肆,诋毁神明!”老族长皱紧眉头望着夙倾道,心里想着怎么又是这女子。
“你此话当真?”夙倾凝眉思索,有些将信将疑。
一旁的老族长心想这女人终于是怕了吧,毕竟这河神的神威,谁不忌惮,便伸着脖子得意道:“那是自然!”
谁知这下夙倾非但没有畏惧之色,反而更加词严厉色道:“好,你去告诉那玄水河伯,他若再敢为非作歹,我打断他的腿!”
老族长听后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上,这女人真是胆大包天,平时仗着自已会些拳脚惹是生非也就罢了,现在连打断河伯的腿这话也敢说出口!罪过呀罪过!
他刚想大声喝斥让这女人赶紧跪下给河伯赔罪,却见人群中的夜忱阑阴沉着脸走了出来,来到夙倾面前道:“你莫要胡说。”
老族长见夜忱阑出面,心想也好,这强悍媳妇是该由他男人好好管管了!
只见夜忱阑一脸指责地对夙倾道:“玄水河伯是条鱼,没有腿。”
什么?什么?他这话是从何说起?老族长觉得有些眩晕,跟不上他的思路。
夙倾听后面无表情地想了想,更正道:“那就打断他的鱼尾!”
“我地个老天爷啊,这两人都是失心疯吗!”老族长内心那个呼喊,一口气没上来,顿觉眼前一片天旋地转。
可夙倾却是冷着脸质问起夜忱阑道:“你怎么知道玄水河伯是条鱼?”想她身为神明都不知道,夜忱阑又是如何得知?
夜忱阑给她问得顿了顿,讪笑着与她解释:“这,河里的仙君可不就是鱼吗?”
“河里得道成仙也可以是鲤鱼河蚌啊?”夙倾继续怀疑地追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