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那组织背后之人,你真的认为,是咱们安城市长吗?”高承摸着后脑勺,想不通东家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明明他和东家的信息来源一致,为什么东家得出这个结论,而他高承还是两眼一抹黑呢?
高伟华鄙夷地撇了高承一眼,说道:“这交际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盛行的?现在这些交际花的负责人是谁?这些交际花笼络的又都是些什么人?最重要的是,现在她们待的地方是属于谁的?。。。”这么明显的推理,都想不通,笨死高承算了。
“哦,那东家,我们下来该怎么办?”这么复杂的问题,高承决定还是让东家这种聪明人来想,他做个好的执行者就是了。
根据现有的信息,得出这个惊人的推论后。高伟华觉得一直绕在头上的那层雾霾,总算有些消散了。
但现在关键的问题是,他没有证据。而且,还有一个点,他没有连上。高伟华潜意识里觉得,这个点是关键。
高伟华没有回答高承,而是点起一根烟,缓步走到窗户边,一边抽烟一边沉思。今天的天气不太好,看样子有下雨的迹象。
高承知道东家一摆出这个样子,就知道东家这是在想,很重要的事情。根据以往的经验,高承把自己收缩起来,想象自己是一个屋内的摆设,避免一不小心打扰到东家。
“咚。咚。咚”
人算不如天算,高承抬头看向东家,心里为来人捏了一把汗。
高伟华莫名地被抽离思考的氛围,有些烦躁。高伟华看了看表,到吃饭的时间了。便知道这敲门声所为何来了。
他今天上午想吃油泼扯面,便让高承之前去厨房说了声。这应该是好了,可是他没让人送啊?高伟华抿了抿嘴。
听到“进来”两字,来人停顿了两妙,才推开门走了进来。
“东家,这是你要的面。”来人恭敬地说道,并将手里的托盘,放到桌上。宽宽的面条,白白的蒜粒,黄黄的姜末,绿绿的葱段,红红的辣椒,一勺油泼上去,看着就香得很。
高伟华一看是李父,有些奇怪怎么是李父端进来的。对李父,高伟华在心里是当岳父看的。便将抿起的嘴角线条拉平了,柔声说道:“李叔,你怎么来了,这些事让下人做就好了。”
李父没有回答,高伟华也没有介意。想是有人偷懒,便指使了李父来吧。晓茹的爹就是人太好了,老被人指使,干不是他该干的活。看来,这些下人,需要让高承好好调教调教了。
高伟华忙了一上午,也确定有点饿了,看着这面条,胃口一下子上来了。高伟华拿起筷子搅拌了起来,高承看着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他也饿了好不好。
高伟华夹起一根面条,准备大快朵颐,眼风一扫,见李父仍旧拘谨地站在一旁。不由得又放下筷子,对李父说道:“李叔,你还有什么事吗?”
“东家,后天就是我们村过会的日子了。我想带着晓斌回去一趟。”李父有些紧张,他不知道为什么东家不让他出门,但他相信东家是为她好。
李父想,这次无论如何得回去一趟,一是村里过会,要招待亲朋好友,在外面实在不像话。二是,她娘给他递信,说是想他和孙子了。李父是个孝子,不管他娘对他怎样。这差不多也有二个月没见他娘了,李父的心里很是有些过意不去。
高伟华没想到李父要说的是这事。高伟华想了想,这事他还真的不好拒绝。
安城乡下是有这样的风俗的,一年两会。二月份一次,六七月份一次。每个村过会的日子不同,像江村就是二月十五日一次,七月十三日一次。
这过会,就像是专门订了一个,村民待客的日子。这一天,村里有时会请唱戏的来热闹热闹。
若是没有,这一天的七大姑八大姨们,也要带些东西,一起来吃个饭,来维系感情。总不能客人都来了,主人却不在吧。
这是自祖辈传下来的,约定俗成的东西。高伟华还真不能强人所难。
高伟华有些为难了。高伟华不想李父离开这里,主要还是担心李父。
虽然现在猜测组织的背后之人是市长,但是市长或许只是表面的身份。更深层次的呢,工党?民党?甚至是倭人汉奸?
不管怎么说只要晓茹在组织里有用,李父就很危险。可是,这事又不能对李父明说。
看东家一直在沉思,李父有些忐忑。会可以不过,但娘不能不见,李父鼓起勇气说道:“东家,若是为难的话,我就不回去了长待了。我好长时间没见我娘了,我见她一面就回来。东家,你看行不行?”
被一个长辈这么哀求,高伟华受不住了,便说道:“好吧。李叔,那你就回去好好过个会。不过,最近世道不安全,我让高承派两个人和你一块回,也给你打打下手。”
“不用,不用,那能劳烦你们呢?”李父连忙摆手道。这样的待遇他可不敢要。
“李叔,留下来还是带人回去。你选一下吧”高伟华不打算给李父选择的机会了,要是不带人回去的话,那就都别回去了,省得他担心。
“我带人回去,我带人回去。”李父连忙回道,就怕晚了就不让走了。
李父走后,高伟华看着眼前的面,都不香了。外面轰隆隆一声响,属于夏季的暴雨倾盆而下。
听到雨声,高伟华心烦气躁。总觉得让李父回去,不是个好主意。
高伟华将面一推,对高承说道:“你找两个手段厉害点跟李叔回去,再找几个暗中跟着。务必要保证他们父子俩的安全。”
“你放心吧。东家,不会让他们俩出事的。”高承应道。心里已经开始思考,谁的身手比较厉害了。
“对了,我叫你安排跟踪的人。一定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能被发现了。”作为上位着,朝夕令改是最要不得的事。高伟华弹了一下衣服,将那一丝直觉弹掉,继续对高承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