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益亦是不甘示弱,他上前一步,朝老皇帝行了一礼。
又看向裴元,亦是向他行了一礼。
可谓是礼数周全。
老皇帝抬了抬手,示意他可以说了。
万俟益声音温润,不卑不亢,只简单反问:“那依裴使者之言,是我们长公主有罪在先了?”
裴元眉头皱着,“好端端的,跑来皇后娘娘宫中,惹出了人命,难道无罪?”
万俟益语气平平,道:“裴使者有所
不知,在西域,主子处置奴才,比碾死一只蚂蚁还要不足挂齿。”
“长公主身为天缘与西域的和平使者,想来是不必改了她与生自带的脾性习惯的。
长公主身为皇贵妃,不过惩治了一个皇上的奴才罢了,何罪之有?”
万俟益声音虽不犀利,可说出口的话,字字铿锵。
他称呼耶律颜可为长公主,便是告诉在场所有人,耶律颜可先是西域尊贵的公主,再是两国和亲使者,最后才是天缘皇帝的嫔妃。
耶律颜可闻言,脸上带着笑意,如今也不用再装可怜扮委屈了,她身后真有西域撑腰。
只在称呼上,裴元便败下阵来了。
再一看凤宫门口,站着的除了伺候耶律颜可的太监外,还有两个西域宫女。
反观夜昭承,身边伺候的人,没一个是轩辕人。
裴元与万俟益说着说着就情急了,出口的话毫无逻辑。
老皇帝听的心烦意乱,开口道:“两位使者都言之有理,太子,依你之见呢?”
本就谨小慎微的太子,听闻这话,一脸难色,叫道:“父皇。”
丞相平日教他的,全都是治国救世的大道理。
他虽四十五岁了,对男女之事却并不精通,更遑论处理后宫嫔妃之间的矛盾了。
噎了好半晌,愣是一句
话都说出口。
偏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朝着他看过去,他只觉得汗水湿透了衣衫,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原地消失。
“太子。”老皇帝等的不耐烦了,厉声叫着。
太子听见声音,直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大叫着:“父皇,请恕儿臣……”
“无能”二字还未说出口,凤宫门口忽地传来了丞相徐克化的声音。
“老臣有要事禀报,求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