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药不对症或许不能根治,但是能减轻你的痛苦,稳定病情。”
简秋然哦了声,熟练的拔开塞子下意识捏住男人下巴,然后……对视上男人惊愕的眼神,青年也猛地回过神来,僵住了。
他发誓这绝对又是习惯作祟!!
拔塞子捏下巴灌药都是一个流程,曾经一年的时间里,简秋然日日都在重复这套连贯动作,习惯了如此给小大白虎灌药。
可现在……
简秋然沉默的盯着男人,男人也沉默的盯着他。
好尴尬哦。
长久的沉默后,两人几乎同时动作,简秋然撤回捏下巴的手,男人却猛地握住已经凑到唇边拿着药剂的手腕,仰头干了。
最后男人松开他的手,平静道:“多谢,正好我没有喝药。”
简秋然以为他又在给自己解围,松了口气说:“没事,不用客气。”
男人应着,却在青年放松时突然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单手拨开塞子,凑到青年唇边沙哑说:“张嘴。”
简秋然:“……”
他觉得有些奇怪,下意识抿唇抗拒。
男人很有耐心,微微粗粝的拇指摩挲着他的下巴,俯身凑近几分,声音温柔的不像话:“乖,张嘴。”
这样好像更奇怪。
青年皱眉,下意识想挣脱他的手,可男人却随着他后仰凑的更近,直接将人禁锢在椅背上,低沉的重复道:“乖,张嘴。”
显然是不喂完药不退让。
简秋然不悦的瞪他,眼神警告。
结果也不知道是哪里戳到男人笑点了,对方竟然勾唇露出几分笑意。
青年清亮的黑眸瞬间窜出怒火,瞪视着恨不得烧穿他。
真可爱。
男人勾着他的下巴轻轻摩挲,要不是害怕吓到他,真想低头吻她,尝尝这嘴到底有多硬。
两人的僵局最终在简秋然又开始咳嗦被打破,这次比前几次咳得更狠,抽纸上的血块越来越大。
男人皱眉,刚想放弃不逗他了,就见青年突然视死如归的仰头张嘴,顺便凶道:“快点!”
男人一怔,忍着笑意将药剂触到唇边,缓慢倒下。
药剂的味道就跟水一样,没什么滋味,凉凉的侵入嗓子,惹得舌尖缩了缩。
青年仰着头,喉结微微滚动,完美的下颚线仿佛钩子一样,令人挪不开眼睛,恨不得亲上去沿着那线条移动,最后落在脖颈间的喉结……
到了最后,男人已经分不清是逗青年还是逗自己,平白染上一身火气,直到洗完冷水澡都没有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