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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是段文浩……他呜呜呜……他掉进去了。”虎子想了想，“妈，他不会是掉进唐甜阿姨门口的池塘里去了吧！”今天大家都在分鱼，虎子也去看了大家捕鱼，擦药无论段延平怎么弄，段文浩都完全没有动静。最后只能将段文浩送去医院。段延平坐在地上，身上还滴着水，抬头望天。溺水的人只有那么一小段的时间实施急救措施，才有比较大概率存活下来。他抱着段文浩上来的时候，基本就知道他的结局了。唐甜目光落在的段文浩的衣服上面，口袋一角露出一块石头。她皱着眉头走过去，仿佛没看到上面的脏污一般，将手伸进口袋。小孩子喜欢在口袋里装糖果饼干什么的，所以段文浩的衣服口袋特别大。她伸手进去，就触碰到一堆大大小小坚硬的石头。看了看另外一个口袋，也是如此。“延平，你看。”唐甜将里面的石头掏了出来。段延平起身走过去，眉头紧蹙。“为什么口袋里会有石头？”唐甜心底泛起寒意，这么多石头，不可能段文浩掉下池塘之后才进去的。如果是掉下去之前被人装进去的，那就说明，有人想让段文浩死？“延平，报公安吧。”段延平抬眼，“第一时间发现段文浩掉下去的，是谁？”“是玉莲嫂子跑过来叫我的。”段延平起身道：“我先进去洗洗。”“放多点热水，我煮点姜茶给你喝。”唐甜从地上爬起来，腰间疼痛更强烈了。她扶着腰走进去，给段延平冲了点红糖姜茶，闻起来就甜丝丝的。过了一会儿，小药精偷偷从外面跑进来，扒拉着桌沿看唐甜，“妈妈，我能拿两颗糖吗？”唐甜点了点她的小鼻子，“你今天已经吃了好些糖果和饼干了，不能再吃了。”小药精噘嘴，“我不是给自己吃的，我给小莲花，她吓到了，好怕好怕啊。”唐甜垂下眼睑，思索片刻，“小莲花怎么会被吓到呢？”她刚才只看到了吴玉莲，没看到张莲花过来。“因为她看到文浩哥哥掉下去了，小莲花偷偷跟我说的，当时文菲姐姐也在呢。”这是小莲花偷偷和小药精说的，是秘密。她的话正好被穿着衣服出来的段延平听到，“文菲姐姐也在？”小药精点点头，小莲花说，不知道为什么，文菲姐姐要往文浩哥哥的衣服里装石头，她很喜欢石头吗？唐甜一怔，装石头？是段文菲装的？唐甜摸摸小药精的小揪揪，拿了几颗糖给她，“去和小莲花玩吧，让爸爸带着你过去。”大过年发生这种事情，也是糟心。段延平抱着小药精上门找吴玉莲，刚把她放下，她就哒哒哒往张莲花的房间跑过去。“小莲花，我来找你啦。”“老三？你怎么过来了？”吴玉莲从里头走出来。“我家糖糖说，小莲花看见了段文浩掉下去，还看到了段文菲往他口袋里装石头，我想着过来问问情况。”吴玉莲神色有些为难，“莲花吓着了，她爸妈在里头哄着呢。”段延平点点头，“没事，那我明日再来看看。”吴玉莲送他出去，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开口：“老三，小莲花就是个孩子，她说的话，估计公安都不会信。”“公安信不信自有他们自己的判断，对了嫂子，你这边有跌打酒吗？”话题转变得这么快，吴玉莲差点没反应过来。“有的，你等等。”吴玉莲跑进屋里，把跌打酒交给他。段延平朝着屋里喊了声：“糖糖，你跟爸爸回家吗？”小药精道：“我不回去啦，我今天和小莲花一起睡觉觉，爸爸你帮我哄妈妈吧。”段延平脸一板，“胡说什么。”吴玉莲捂着嘴笑，小孩子说的话看似当不得真，但是最近体现家庭地位。段延平拿着跌打酒回家，好不容易把那小没良心的送出去了。唐甜见他这么快就回来，愣了下，“你怎么就回来了？”“玉莲嫂子说小莲花吓着了，我寻思着明天再问问吧。”“不报公安吗？”唐甜问道。段延平沉默一瞬，道：“老段家未必会想报公安。”段老大现在不会生了，他膝下只有段文浩和段文菲。如今段文浩死了，就剩下段文菲了。更何况，就算报公安，还能把段文菲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抓走不成？唐甜沉默不语，觉得有理。段文菲性格扭曲成这样，未尝没有老段家的原因。只是，一个孩子能做出这种事，想起来难免让人胆寒。段延平将手里的跌打酒示意给她看。唐甜扬眉，“做什么？”“你腰不是摔了，我给你揉揉。”他不提还好，一提起来，唐甜就觉得腰疼。唐甜扶着腰站起来，“行吧，大过年的，连鞭炮都还没放呢，先把腰给摔了。”段延平扶着她的回房间，唐甜先把外衣给脱了。轮到下面的衣服，她才想到自己穿的是灯芯绒连衣裙，下面穿了贴身的打底裤。她手一顿，“你先出去。”段延平放下跌打酒，一本正经：“别闹，你身上哪一处我没见过？快点，再拖下去就更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