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街道上人头拥挤,李筑还领着禁卫军护送着庄王离开兖州城,老百姓们都想一睹,皇室子弟和禁卫军的风采。
但是,这对护送的禁卫军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拥挤的人群,最容易出事。官员们也担心此事,故早早的打发衙役驱赶着两边的百姓。
城门处,街市上的摊贩们也都等待着禁卫军护送庄王离开,所以还没有摆出物品,附近的商铺却不受影响,店主们正忙碌地准备一天的生意。
与此同时,李筑的目光警惕地环顾四周,时刻保持着高度警戒。禁卫军们象征着皇权的威严和稳定,他们训练有素,忠诚无比,并没有那些碍眼的人来挑衅!
兖州的灾情已经过去了,老百姓们也回归到正常的生活中,但是李禾却没有离开,因为他收到影卫的密报,发现了逆王的线索。
他之所以没有轻举妄动,其一是发现此事之时正好遇到庄王遇刺,形势紧张,不方便行动;其二是庄王和陛下派的亲卫没有离开,只要有所行动必会被发现,他不想让陛下知道此事。他要让所有的证据都握在手里,好图后招。
李禾与杨林带着几个影卫骑马来到了临汾县,江县令早早已经等着了,见到李禾几人之后,说:“可算是来了”。
李禾问道:“如何了”?
江县令回答:“他们太警觉了,幸亏有熟人盯着,否则肯定得出事”。
李禾认真行了一礼,说道:“正因为如此,我的人没办法盯着,只能拜托你”。
江县令叹了口气:“前些天庄王遇刺,就在县城不远处,上官们都快住到我这里了,我也担心,索幸并未有辱使命”。
白天人多眼杂,李禾几人连城门都没进,为了以防万一,东西两个城门都有人盯着,只等夜幕降临。
终于,天色暗了,李禾几人进了城,由一个捕快领着他们前去。
街道上弥漫着幽暗的氛围,微弱的月光透过云层洒在街道上,将一切映照的朦胧而神秘。相比白天的热闹和喧嚣,夜晚的街道显得寂静而空旷。
一行人穿着墨黑色的衣服,在黑暗的夜色中疾行,他们来到了一处小院前,李禾挥手,其余人很有默契地将宅院围了起来。
拐角处那个一直盯着这里的熟人,点头示意人还在里面。
突然,几道黑影飞快的跃进院子,稳稳地落地,没有一丝动静,他们动作矫健而迅捷,仿佛一只灵活的豹子。
这时候拐角处出现了一个男人,正在他准备大叫示警,李禾电光火石般的冲向前去,制服住了男人,男人的脸色变得苍白,恐惧的眼神闪烁着,他发不出一丝声音。
杨林推开东屋,房间里的女人没有一丝察觉就晕倒在地,只留下一个三四岁的男孩睡得正香,杨林出来示意已经控制住了,他又去了主屋;影卫们也搜索着其他房间。
李禾进了屋子,看着眼前的小男孩安静的睡姿,轻轻的擦了擦他出了汗的额头,抬眼看去,屋子里的东西都很名贵,尤其是小男孩盖着的被子,竟然是贡品,摸着十分柔软,仿佛一团云朵一样。
没一会,杨林押着一个中年男人进来,他有几分儒雅,浑身气质不凡。
中年男人看到李禾摸着小男孩的脸蛋,顿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紧张的说道:“你放开他”!
听到声音,李禾才转过身去,那男人看到他的长相之时,瞪大了双眼:“你……你还活着”!
李禾冷冷地说:“你们这些逆贼都还活着,我为什么不能活着?好没道理”!
听到逆贼二字,中年男人更加激动了:“逆贼,我们才不是逆贼!你怎么不问问那位高高坐在龙椅上的人,看他的位子是怎么得来的”!
李禾回复:“历史从来都是由胜利者书写,我只知道如今史书上记载着的逆贼是你们这些人!说!逆王的嫡长子在哪?当初是如何逃脱的”!
谁知那人斜着眼睛,说道:“要不是这两天护卫闹肚子,你怎么可能抓到我们”!
李禾对着外面的影卫说道:“收拾好了没”?
为首的影卫头领回答:“主子,一共十五人,全部抓住”!
李禾不着急,他知道早晚有一天会撕破一个口子,这些人会说的!
趁着夜色来,又趁着夜色而去,除了这空空的院子,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
城门口处,江县令等在此处目送一行人连夜离开,他心里想着:李禾,你的恩情我算是还完了,你的事我不会说!今天的你从未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