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广源深知皇帝脾性,自不置喙,旁人见此情景,遂只行拜礼,不敢多言。
只一事明了,帝后恩爱,古今罕有。
册礼后,慕容檀携宋之拂登楼远望。
&ldo;我少时在金陵,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登基为帝,那时太子尚在,他德才兼备,深得父母兄弟喜爱,只是谁也料不到,太子英年早逝,最终竟是绪儿承继大统。&rdo;他说话时,语中满是感慨,&ldo;初时我仍只当个戍边的亲王,他若信我,如今也不必落得这番田地。&rdo;
宋之拂亦叹道:&ldo;我亦不知,今生能与君相伴。&rdo;
慕容檀忽而笑了,伸手搂她:&ldo;世事难料,当日娶你时,我也不知如今会爱你至此。&rdo;他想起新婚那夜的狼狈与愤怒,越发笑开,一手指不远处寝殿道,&ldo;你瞧,今日行册礼,再过一回洞房花烛夜如何?今日定教你舒心。&rdo;
宋之拂闻言忽而羞涩,红着脸往那处望去,却见殿门的确隐约挂着红绸彩灯,竟果真有婚房的模样。
她瞪大眼望向身侧男子,却被一把横抱起,慢慢布下台阶。
只见慕容檀满目温情笑意,柔声道:&ldo;这新婚之夜,欠你的,定要补上,从此你我为夫妻,共享山河。阿拂,再替我生个孩子吧,这一次,我定伴在你身边,一同迎接他。&rdo;
宋之拂细细凝望他,目中慢慢充盈泪水。
这一世,她没白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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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朝太后二嫁先帝前,曾于民间诞一女,是为赵氏阿姝。
阿姝年不过十六,已是颜色姝丽,名扬河北的美人。
被迫嫁给刘徇前,兄嫂皆劝,刘徇颇有城府,若以色侍君,怕不长久。
阿姝道:&ldo;都道此人温厚儒雅,素得人心,却从不近女色,年近而立仍孑然一身,我纵想以色侍君,怕也无从下手。&rdo;
可婚后,她方知,传言大错特错!
温厚儒雅,素得人心是真,至于不近女色‐‐
呵呵,半点也瞧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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