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序刚站起,电话震动起来。
嘉宝来电了,好久好久都没来电了!!
明扬看他恍惚了下,接通电话后微微侧脸低声问,“怎么醒了?”听不到电话里讲什么,总之他看到沈时序笑了下,表情很温柔地说。
“我马上回来,十分钟,等不住就先睡。”
挂断电话后,明扬也跟着站起来,主动说,“时序哥不用麻烦了,你先回去吧,我自己打车就好。”
沈时序点了下头,但是没出咖啡厅,而是径直去到咖啡吧台,打包了两个舒芙蕾。
明扬跟了过去,有点羡慕地问:“陈先生喜欢吃这个吗。”
不知道喜不喜欢吃,但是爱吃甜的,应该会喜欢。
“嗯。”站在柜台等服务员包装,掏钱包时沈时序淡淡瞥他一眼,“你吃吗?”
明扬不好意思笑道:“那我也吃一个吧,谢谢时序哥。”他又说,“对了,时序哥,我们加个微信吧,雪花白到了我就给你消息。”
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后,接过包装袋沈时序有些匆忙,没注意到掏卡时落了张小小的照片出来,他甚至没跟明扬道别,提着袋子马上就推门走出咖啡厅。
看着背影消失在夜色中,明扬蹲下身,捡起那张百日照。
端详着看了很久很久,然后揣进自己兜里,才再出去。
刚推开病房门,护工马上就从里间从来了,小声说,“陈先生刚刚醒了就一直没睡。”
套间门半掩着,灯也关着的,有些昏暗,沈时序风尘仆仆地看了眼,站在昏暗的病房门口问,“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他只是问你去了哪里,然后就给你打电话了。”
“生气了吗?”
“没有吧”护工小心翼翼看着沈时序的脸色,说,“嘟囔了一句烦人”
无奈笑了下,沈时序更加低声说,“知道了,你先去休息吧。”
待护工走后他推开套间门,站在昏暗的门口,轻轻吹了声悠长的口哨,靠在床头的人转过来,浅浅闻了闻空气中弥漫的香甜的味道,身体往前倾了些,“有蛋糕,好香。”
啪嗒一下,把灯打开,沈时序快步过去
,把舒芙蕾放在床头,坐在床边捏他的脸,“狗鼻子,这么远都能闻到。”
或许是睡足了,也或许是晚上吃了止疼药,陈嘉之现在精神很好,把手给扒拉开,直勾勾盯着舒芙蕾,“我要吃,快点打开。”
自从病了就再没听过说想吃什么,出门这一趟真是值得,沈时序给他打开,端到他面前,“吃吧,小猪。”
面包团蓬松,奶油丝滑绵软,陈嘉之一口小口地慢慢吃,吃了好一会儿才问,“你大晚上出去就是给我买这个吗?”
沈时序有些迟疑,但还是嗯了声。
没做成的事情不必说,叫人失望落空。
“你吃吗?”陈嘉之举着勺子,沈时序垂眼看着眼底的手背,那么白那么干净,在咬一口和亲一口的权衡下,他说,“喂我。”
勺子凹陷的底部残留着些许白色奶油,陈嘉之转手去床头柜换勺子,沈时序抓住他的手腕,“就用这个。”
就着用过的勺子舀了一坨送到嘴里,陈嘉之摸摸索索的小声说:“你不嫌弃我吗。”
“嫌弃什么,这段时间你吃不完的饭,没喝完的奶不都是我喝的。”只要靠得近,就忍不住躁动,一股无名火在身体里窜来窜去,沈时序看着他的眼睛,浑身都流里流气,“你全身上下哪里我没亲过,就连口水都吞过那么多次。”
“你好恶心”
“恶心?岁在大年三十那天,还吃过你的”说着,眼睛往下三路瞟,落在上面回味般地说,“虽然没有唾液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