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鲁和单赢停在了一间包厢前,单赢正准备推门时,阿鲁走在了他前头伸手一推,木门哐当一声响,映入两人视线的,是床榻上身着中衣低头紧跪着的龟兹女。
单赢神色晦暗地瞥了眼一旁的阿鲁,不料阿鲁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就走。
单赢看着那个女子,走了进去将门关上,边问道:&ldo;伺候了这么久,还未问过你,叫什么名。&rdo;
那女子垂着视线不敢抬头:&ldo;奴没有名字,大家都唤我北奴。请大人赐名。&rdo;
单赢走到了她面前,将她的下巴抬起,见她的眼神微有闪躲,看他总是一副怯怯的模样,如同一只涉世不深的温顺小鹿。
他说:&ldo;就叫温媛如何?&rdo;
那女子莞尔一笑,拜了一拜:&ldo;温媛谢过单大人。&rdo;
温媛起身,替单赢脱下衣袍,又将灯灭了,这才小心翼翼地爬上了床榻。
单赢伸手将其一拽,他闭眼,反正已是万丈深渊,就堕落下去又能怎样呢。
温媛低声惊呼,继而被单赢吻住了唇,他的手一路摸索,解开了自己余下的衣裳,也撕开了她的衣裳……
伺候一个多月,朝堂都等不回魏延安和尹藤的任何消息。薇宁因与拓跋彦置气,身边也没个人商量,自己下旨,两次召黄达福进京,皆无所回应。
看来,是真的要反了。薇宁想。
那时已是初冬,宫中的繁花绿树悉数枯萎凋零,仅剩一片萧瑟荒凉的景象。
薇宁觉得太过可惜,魏延安和尹藤这两个难得的忠臣,要毁在黄达福的手上了。
天空一碧如洗,此时正是晌午,廊下的薇宁望向远空,橙黄的夕阳中看不中用,一点暖意都没有。寒风刺骨,刮来的风丝丝缕缕往人身上钻。
薇宁问一旁的青奴:&ldo;这件事,该找谁?&rdo;
经过长时间的休养,青奴脸色还是不好,行事之间多了几分老成的把握,但薇宁并未发现它的真正来源。
&ldo;回禀殿下,奴婢以为,单大人如今直接听命于殿下,经过这一战,或许能将殿下手中的八万精兵交于他。&rdo;
薇宁也膈应着,&ldo;打仗可是真枪实弹,不知道他能否行。&rdo;
&ldo;行不行,殿下可先试探再说。&rdo;
薇宁听着有理,随即让青奴摆驾。&ldo;去单赢府里。&rdo;
这次出来是混在贺原统领的马车中,想必连拓跋彦都始料不及吧?薇宁是打定主意要自行做主,所以一点消息都不想透露出去。
单赢的府邸不大,四合院式,薇宁进府的时候正碰他在用晚膳,独自一人面对一桌酒菜,确实凄凉。其实这种感觉现在的薇宁深有体会,没有人陪伴,任何山珍海味都不尽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