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陶利想了一个中午想出来的办法。
谁知道,哈迪和艾布纳都能针对他的问题提出解决方案,并且互相道出对方方案里存在的“副作用”。
陶利弱弱地问:“就没有……毫无后遗症的解决方案吗?”
“没有。”这两位这次倒是异口同声了。
陶利开始大喘气。
哈迪说:“凡事都有两面,比如我们的胎压,调低了,赛车的抓地力就上来了,但同时,也会加剧轮胎磨损,这是无法避免的。就看你更能接受哪一种,这条赛道更适合哪一样。”
“好吧。”陶利摘下头盔,疲惫地用力揉脸。
之前他觉得马库斯和流星的差距是引擎,试完车又有些迷惑,马库斯引擎也不错啊,现在他觉得,马库斯和流星的差距是一个能一锤定音的贝卢斯科尼。
“这样吧,我们一个方案一个方案试,”陶利破罐子破摔,“反正在正赛之前调出来就好了。”
逐一试过之后,陶利开始做选择,有的听哈迪的,有的听艾布纳的。
艾布纳还平和一些,哈迪直接问:“你是依据什么在做选择呢?”
陶利实话实说:“直觉。”
两位机械师都沉默了。
陶利真的是听不懂,牛顿定律都忘光了的人,怎么能理解什么过弯侧向力和重向载荷的关系……
他不想疯掉,所以,哪种让他感觉好开一点,他就选哪样。事情都糟糕到这种地步了,就该让这台车好操控一点。
陶利正要尝试解释,这两位博士反而开始执行他的安排。
排位赛q1,赛车调校偏向哈迪,差点没进q2。
排位赛q2,赛车调校偏向艾布纳,凭借吊车尾的成绩进入q3。
修修改改到q3,调校方案已经分不清是哈迪的成分多还是艾布纳的多了,总之,陶利以第六名的成绩完成排位赛。
陶利的调校和太子爷的调校方案差别很大,老板巴伦全程都没说过一个不字,他就跟一个乐呵呵的老大爷一样,背着手跟陶利说:“你的赛车天赋真的很惊人。”
天啊,陶利压根没看出来第六名的成绩,能体现什么赛车天赋。
第二天是正赛日,起了风。
两位机械师认为前翼攻角要调整一下,以应付这每小时13公里的风速。
陶利同意,然后他们又——给了两个差距略大的调整方向。
陶利感觉自己就跟电影主角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