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让我想一想……你们估计什洛维奇森林中有埋藏发报机秘密地点是有道理的,但是必须找到它!你们还有什么问题?&rdo;
波里亚可夫简要地汇报了阿廖辛小组前几天的侦查活动,谈到了戈罗林斯卡娅和奥库利奇,说明他们否定尼可莱耶夫和冼佐夫这条线索是有道理的。
&ldo;看来,你们的理由是充分的……&rdo;叶果罗夫道;他拿起&ldo;涅曼&rdo;案件卷宗,翻阅着材料,&ldo;你们这种怀疑是有根据的,但否定尼可莱耶夫和冼佐夫这条线索还为时过早!……还有许多可疑和令人费解的现象……为什么他们要半夜里,在下雨的时候走,为什么要穿过邻居的院子呢?……那位铁路员工又是何许人呢?你们把他放跑了,也没弄清楚他的身分。他为什么来找尼可莱耶夫他们呢?……也许正是他在搜集和传递我军用列车的运输情报呢?……留在奥库利奇家的那个背包里装的是什么呢?是熏火腿吗?……只是食物?……这需要证明!……猫的反应还不能使我信服!……最后,这种包装的猪油怎么会落到他们手里?&rdo;叶果罗夫指着玻璃纸硕道,&ldo;所有这些问题都需要尽快解释清楚!……首先需要的是根据相貌特征进行的检查结果。快把译电员叫来!&rdo;将军向正坐在门边给他缝制棉衣的副官命令道;副官象弹簧似地跳了起来,走出房间。
&ldo;你们似乎还干了些工作,但实际上毫无结果。这不好!……&rdo;叶果罗夫啪地一声把卷宗合上,从衣兜里掏出了一个银制烟盒放在桌子上。&ldo;情况糟透了!&rdo;过了一会儿他又阴郁地加上了这么一句。
&ldo;给您倒杯茶吧?&rdo;波里亚可夫问道。&ldo;谢谢,我不想喝!&rdo;
&ldo;那么,我们要喝茶了,请原谅。&rdo;
&ldo;译电员没有时间。&rdo;副官回来报告说。
&ldo;什么?没有时间?&rdo;叶果罗夫难以理解地反问道。&ldo;您告诉他是睡在叫他吗?&rdo;
&ldo;是的!他说他有一件非常重要的紧急事情。他甚至连门也没开。他只是喊了一声:事情一完,他马上就来。&rdo;
&ldo;咳,竟然落到这种地步!&rdo;叶果罗夫猛然站了起来,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ldo;局长叫译电员过来,他竟没有时间!再也不会有比这更糟的情况了!……不错!实际上是毫无进展!……连个假发也没弄到手……人家从勃林诺夫的鼻子底下溜掉了……&rdo;将军站在阿廖辛面前。&ldo;尼可莱耶夫和冼佐夫穿过邻居的院子走了,而你们却没有预料到这一手!&rdo;
&ldo;就是预料到这一手又怎样?&rdo;波里亚可夫不动声色地辩解道。&ldo;当时只有他一个人在现场,尽管他很想完成任务,但他也不可能一个人同时从两边包抄他们呀。&rdo;
&ldo;阿廖辛大尉,&rdo;叶果罗夫根本不理会波里亚可夫,继续生气地说道,&ldo;你承办这个案件十一天,实际上是毫无进展!这怎么解释呢?!&rdo;
&ldo;怎么是毫无进展?!&rdo;波里亚可夫反驳道。&ldo;我们正全力以赴地干。&rdo;阿廖辛两眼瞅着自己那两只长统靴的破鞋头说道,他双手垂直,笔挺地站在将军面前。
&ldo;我不管你们都干了些什么,&rdo;叶果罗夫怒气冲冲地大声嚷道,&ldo;我要的是结果!而迄今为止,什么结果也没有,你们只是瞎忙一气!……你为什么连脸也不刮?&rdo;他突然问了这么一句,不等阿廖辛回答,转过身去对波里亚可夫说道。&ldo;为什么只有一个小组承办这个案件?&rdo;
&ldo;您知道这是为什么……没有人手!&rdo;
&ldo;顺便说一句,您未经我的同意,便从郭鲁勃夫那里调走了两个人,&rdo;将军在继续发脾气,&ldo;您是前天调的人,这件事完全应该更早一些想到。应该从第一天起就对&lso;涅曼&rso;案件更加关心才是!&rdo;
&ldo;在斯托尔布兹森林搜查时,我也未经您的批准拔给阿廖辛两个人,这是在十一天之前……我手头有几十个案件,我不是预言家,我不可能一下子就预见到其中哪一个案件更重要。我必须对所有的案件负责!破译出第一份密码电文之后,这个案件就引起我的注意了,两天来,一有时间我就研究这份密码电报。我认为,大家都在竭尽全力地进行工作,已经在全力以赴!对不起,我对您刚才的责难不能理解。&rdo;
&ldo;我希望,您现在马上就可以理解了!……从破译的电文来看,我们面对的是一些非常危险、非常老练的特务。他们搜集和传递的都是极其重要的情报!……问题还不仅在于此。&rdo;叶果罗夫在办公室里来回踱着,继续说道:&ldo;乌斯季诺夫打电话时,我已经出发到你们这儿来了。现已查明,呼号为kao的报务员之一的发报特点同七月二十日在雅顺地区记录下来的呼号为pto电台的报务员的发报特点完全一样……看来,他们经常改变波长和呼号……改变密码和发报时间、地点,他们在我军后方已经活动了将近一个月之久……在方面军的后方将近一个月之久,有一些最危险的敌特在猖狂活动!现在您明白了没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