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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第1页）

&ldo;总参谋部已经给各部队下达了指令。&rdo;反特局局长移开视线，看了大将一眼；在他说出&ldo;总参谋部&rdo;这个词的时候，总参谋长从文件堆里抬起头来。

&ldo;斯大林同志，对不起，&rdo;他在最高统帅的背后说道，斯大林为了表示他对这个人的尊重和好感，立即向他转过脸来，&ldo;如果说的是第一波罗的海和第三白俄罗斯方面军，那么昨天夜里就给他们的司令员提出要求，命令他们为反间谍机关提供一切人力和物力上的支援。&rdo;

斯大林把手放在背后，又在办公室中踱起步来。斯大林还没走到总参谋长的那张长桌前，似乎自己问自己似的，不满意地说道：&ldo;这是怎么回事？……大家都参加了工作，都提供了支援，好象大家都在忙于破案，但这些最危险的特务却平安无事地在方面军后方大摇大摆地逛了一个月之久！……这是失职！&rdo;他突然生气地喊了一声。&ldo;我们不能容忍这种情况！&rdo;

本来不应该为自己辩解，但反特局局长却忍不住了：&ldo;斯大林同志，请您相信，我们正在做一切可能做的事情。&rdo;

&ldo;我不相信！&rdo;最高统帅脚步并未停地迅速转过身来，不过，他没抬起那瞅着长方形地毯的目光。&ldo;请问，一切可能做的事情是什么意思？……我们对搜查过程本身不感兴趣，我们需要的是结果！……我还要告诉你们：我们不限制你们采取任何措施……你们还是去做一切难以做到的事情吧！……&rdo;

过了几秒钟后，他很不高兴地看着站在门边的三个人严厉地说：&ldo;你们需要多少时间才能解决这几名特务？&rdo;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就向办公室的另一边走去。一片紧张地沉默。反特局局长看了看自己的两位同事，那两个人则望着他。

&ldo;我问，你们需要多少时间解决他们？&rdo;最高统帅在办公室对面的墙边转过身来，大声地、急躁地问道：&ldo;最少要多少时间！……必须在坦克和机械化部队在方面军后方集中之前把他们清除掉，现在坦克和机械化部队已经开始在那个地区集中了！&rdo;

&ldo;最少需要多少时间吗？……一昼夜，斯大林同志，&rdo;内务部部长停了一会儿说道。

在这三位被召见的人当中，他在最高统帅面前是最受到信任的一个，而且对&ldo;涅曼&rdo;案件并不负有直接责任。他知道，把时间说得再短些，比如说几小时，那会使斯大林更满意。然而&ldo;几小时&rdo;可能是一种不现实的时限，而最高统帅是不喜欢任何不现实的东西的。

部长认为&ldo;一昼夜&rdo;是很得体的回答，但他说出这句话之后，还是紧张地、不安地等待着最高统帅的反应，因为他知道，这类反应就象斯大林的变化无常的想法一样，往往出人意料。这一次发生的正是这样的情况。

&ldo;都快一个月了，你们没能抓到他们，现在，却想在一昼夜之内就抓到……&rdo;斯大林用挖苦的语气嘲笑道，似乎他确实感到吃惊。&ldo;哎呀，喏……&rdo;

尽管在这方面他比不上被召见的这三个人，他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但他明白，提出的这个时限是多么不现实，因为完全不排除这样的可能性：在几昼夜之内有可能抓到敌人，也可能几星期之久也抓不到敌人。然而，这个不太现实的&ldo;一昼夜&rdo;还是使最高统帅很满意；这个时限符合工作上的需要，符合顺利准备这次重大战役的需要，因而其它考虑就都显得无足轻重了。斯大林从办公室的另一头走了过来，站在军事反特局局长面前；他严厉地、用锐利地使人感到可怕的目光看着局长，这种目光甚至可以使那些久经沙场、不怕流血牺牲的元帅们和将军们全身冒冷汗，甚至连话也不会说了。

斯大林问道：&ldo;您对这一切都明白了吗？&rdo;

&ldo;明白了……&rdo;

&ldo;请您看看座钟并请您记住……&rdo;斯大林望了一眼挂钟说，&ldo;您还有一昼夜的时间……如果在这段时间里解决不了他们，&rdo;他用手指了指放在铺有绿色桌布的长桌边上的&ldo;涅曼&rdo;案件的报告说，&ldo;如果在一昼夜之内泄漏绝密情报的渠道没有堵住……那么，所有失职人员将同你们一起受到应得的处分！&rdo;

他把自己那令人害怕的视线移到两位部长的身上，似乎说，这同你们也有关系！他们两个人那沮丧的面孔、甚至全身的姿势都流露出承认自己确有过失和无限忠诚的样子。他们懂得，&ldo;受到应得的处分&rdo;在最高统帅的口中不仅仅意味着撤职……不错，有时这类话只不过是一种威胁而已，但谁能事先猜准，在当前这一具体情况下，这句话有什么含义呢？

这时，斯大林已经不看两位部长了。他又仰起头，直盯着反特局局长的瞳孔说道：&ldo;将会满足您提出的任何要求，但负起个人责任的是您！……去吧。&rdo;

这声&ldo;去吧&rdo;以及关于个人责任的话，是直接与军事反特局局长有关的，但两位部长也跟在局长后面匆匆走出了办公室。他们都很清楚，最高统帅喜欢的是：他的命令、指示、甚至一些想法立即被人们贯彻执行，毫不拖延。实际上，也不可能不按照这样的方式采取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