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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第1页）

&ldo;检查私人行李。&rdo;阿廖辛解释道，同时他露出了&ldo;我们是在执行自己的任务，怎么可能对我们有意见呢？&rdo;这样一种表情。

&ldo;检查私人行李……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不是列兵，不是下士，你们也不是司务长！是谁给你们对军官进行搜身的权力的？！&rdo;

&ldo;我们也没有这个……打算对你们搜身哪……我是请你们自己把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检查嘛。你们懂不懂，这是自觉自愿的事儿！&rdo;

&ldo;什么，自觉自愿？！如果我们不愿意呢？！我参军四年多了，还一次没遇见过这样的检查哩！&rdo;

&ldo;可我受到过这样的检查！&rdo;阿廖辛怨气十足地说道，他鼻息很响地吸了一口气。

&ldo;这我不管！我们不同意！&rdo;

&ldo;什么叫不同意？&rdo;阿廖辛故意惊叫了一声。&ldo;还是放老实点儿吧……你们都是军官嘛……你们要明白，我们对谁也不会客气的！&rdo;他从一卷证件中取出供应证，指着上面的军人供应站的印章问道：&ldo;您十六号是在利达市？&rdo;

&ldo;是呵！怎么啦？&rdo;

&ldo;就是呵！&rdo;阿廖辛露出难过的样子小声说道，表示对他们还是很信任的。&ldo;十六号那天，这个……在利达市的炮兵军火库有两箱炸药丢了！&rdo;

&ldo;那与我们有什么关系？！&rdo;

&ldo;上级有命令……说是装在口袋里偷走的，军官同志们！你们明白了吧……&rdo;阿廖辛说道。&ldo;运出了利达市……谁知道他们要用这些炸药干什么！命令里没谈到这个！&rdo;阿廖辛表示困惑地摊开双手。&ldo;也许用来炸河里的鱼，也许用它去炸桥梁！&rdo;

&ldo;你胡说八道！&rdo;大尉耸了耸肩，生气地喊道。&ldo;任何仓库我们也没去过！&rdo;

&ldo;这谁知道呢？……大家都得守法呀……&rdo;阿廖辛叹了口气道。&ldo;还是老老实实地接受检查吧……上级有命令……我这是执行命令……请吧，这个……把你们的口袋打开，检查……&rdo;

&ldo;我可是严肃地向你们声明，&rdo;大尉坚决地说道，&ldo;我们从来没到过利达市的任何仓库里去过，没拿过什么炸药，我们对这件事一无所知，我们也不愿意让你们搜查！绝对不行！&rdo;

&ldo;那么，请你们跟我们到警备司令部去一趟，&rdo;阿廖辛也坚定地说道，&ldo;反正一样，这个……你们得到利达市……我们在什洛维奇那儿有辆汽车，车上坐着战士，不过肯定有你们坐的地方……请吧……&rdo;他转过身，指着什洛维奇那边，请三位军官在前面走，接着他又清楚地说了句话，这是事先约定好的信号：&ldo;劳您驾！&rdo;

&ldo;好吧！&rdo;大尉阴郁地沉默了一会儿，聚精会神地考虑着，似乎在下定决心；他的全身、面部和声音都给人以非常沉着稳重、对自己的一言一行充满信心的感觉。&ldo;既然……您对这一切这么感兴趣，那就请检查吧！……不过，请你们自己动手把口袋打开吧！……遗憾的是，我们没有时间陪你们到利达市去。我们要在这个地区办事。&rdo;他是这样解释自己这个突然决定的。&ldo;但是我要向上级控告你们！你们要对这一切负责的！……检查吧！……&rdo;

他走到中尉背后，帮助他把口袋放下，但他不是抓住挂在肩上的背带并用手从下面托着放下口袋的，而是抓住捆着袋口的绳子，使整个口袋的重量都集中在袋口的绳结上把口袋放下的。阿廖辛佯装没有看到这个动作，一言不发地把所有证件都还给了大尉，大尉接过证件之后也没把证件分给自己的伙伴，顺手便把那些证件塞进了自己的衣兜。

阿廖辛蹲下，解开了背带上的环扣，把背带从袋口上解下，接着动手去解捆着袋口的绳子。这时，上尉把自己背的那个口袋也放下来了，他也是抓住拴袋口的绳子把口袋放在草地上的，同另一个口袋并排放着。接着，他似乎不在意地不慌不忙地往左边走了两步，站在阿廖辛和藏有伏兵的灌木从中间。几秒钟过后，那个中尉往右边走了几步，这样一来，他们三个人便形成了一个半圆形把阿廖辛和警备司令助手同埋伏在灌木从中的伏兵隔开来了。在检查证件这段时间里，这是他们二人第一次未经大尉明显的暗示或命令主动做出的举动。

&ldo;劳您驾……&rdo;阿廖辛蹲着身子从下往上望着他们，又说了这句话。&ldo;请站在原地别动！&rdo;

&ldo;怎么啦？……站在什么原地？&rdo;

&ldo;劳您驾，&rdo;阿廖辛又重复了一遍，&ldo;站在原地别动！&rdo;他站起身来指着离自己一米远的草地说道。在阿廖辛固执而又凶狠的注视之下，中尉慢腾腾地回到原地站住。

&ldo;怎么回事？&rdo;大尉问安尼库申，但安尼库申似乎什么也没听见，只是看着地上的口袋，眼睛连抬也没抬。&ldo;也许你还要求我们排成行地&lso;立正&rso;站着吧？&rdo;上尉生气地问道，他仍然站在他往左边移动了两步的那个地方。

&ldo;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提出这种要求的！&rdo;阿廖辛警告道，气呼呼地瞅着他。&ldo;我们是警备司令部军官……懂吗……我们这是在执行任务！&rdo;他激动地喊道，说话时他右腮上的一颗小瘤子抖动着。&ldo;听见了没有，回到原地站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