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小说网

第60章（第1页）

他首先翻阅了阿廖辛收集的&ldo;涅曼&rdo;案件卷宗里的文件，他特别仔细地看了他到戈罗德诺市以后阿廖辛寄来的新材料。读完有关达尔维兹间谍学校的白俄罗斯人特训班的材料之后（他已听阿廖辛说过），波里亚可夫用讽刺的口吻微笑道：&ldo;一般性的抽象线索可真够多的。&rdo;

后来，阿廖辛去取开水，中校开始起草搜捕那两名企图杀害古谢夫和劫&ldo;道奇&rdo;牌汽车的来历不明者的命令。正在这时，办公室的门打开了，叶果罗夫出现在门口。他个子很高，身体健壮，戴着一顶有红五角星的棉帽子，穿着一件没有肩章的棉衣。跟在他后面走进来的副官是个有红润面孔和褐色眼睛的中尉，他背着一只冲锋枪，衣着整洁，容貌端正，提着一个不大的皮箱。

&ldo;您好，将军同志。&rdo;波里亚可夫站起来说道。叶果罗夫摘下帽子，立即被机灵的副官接了过去。&ldo;还活着吗？&rdo;将军以其乡音很重的男低音问道。

&ldo;正如您所见到的这样。&rdo;波里亚可夫微微一笑。

&ldo;坐下……你这地方不错嘛，&rdo;叶果罗夫环顾了一下办公室说道，&ldo;我们在半路上遭到射击……好不容易才冲了出来！&rdo;将军脱下棉衣，棉衣的肩膀处开了线，棉花露出来了。他穿着一件胸前挂有两排勋章带和有中将肩章的上衣。&ldo;请您给缝一下！&rdo;他命令副官道，然后，转身对波里亚可夫说：&ldo;您连亲爱的首长的安全都保证不了呵！&rdo;

&ldo;但是，晚上人们总得睡觉呀。&rdo;

&ldo;睡觉？……谢谢您的指点！……&rdo;叶果罗夫在波里亚可夫对面坐了下来，看着桌子上的文件说：&ldo;不错！把办公室的主人赶跑了，您还在喝茶哩……天高皇帝远哪……象个海外天子那么自由自在！……&rdo;

将军在开玩笑，不过，他那张脸即使在开玩笑的时候，也保持着威风凛凛的严肃表情；他有一对宽大的颧骨和显得性情刚毅的薄嘴唇，方形的下巴微微朝前突出。波里亚可夫是非常了解将军的，他在这些笑话里觉察出了某种紧张情绪和不满心情，他清楚，这一切都还只是开场白，是前奏。&ldo;您是路过利达市吗？&rdo;

&ldo;不，不是路过这里！阿廖辛在哪儿？&rdo;

&ldo;就在这里。&rdo;

&ldo;您收到了八月七日和前天的&lso;涅曼&rso;案件的密码电文了吗？&rdo;

&ldo;没有收到。&rdo;

&ldo;奇怪！我出发时下过命令，要求他们立即转给利达市。&rdo;

&ldo;也许，他们发了报。不过，机器旁边没有人。我在这里才坐了十五分钟。&rdo;波里亚可夫解释道。&ldo;译电员在值班吗？&rdo;

&ldo;是的。他正在赶一件紧急任务。但他没有向我提起截获到的电文。也许现在他正在破译这两份密码电文。&rdo;

&ldo;你有什么新情况？&rdo;将军用手指敲着桌子，很快地问了一句。&ldo;把尼可莱耶夫和冼佐夫的情况弄清楚了吗？&rdo;

&ldo;还没完全搞清楚……还没收到我们提出的质询的答复。阿廖辛认为，这条线索不可靠，我同意他的看法。&rdo;叶果罗夫的表情更加严肃了。

&ldo;您好，将军同志。&rdo;阿廖辛提着水壶走进屋里，向将军问候。叶果罗夫转过身来，用不高兴的目光看了他一眼：&ldo;怎么瘦成这样啦？&rdo;

&ldo;狼靠四条腿，得四处奔波找食吃。&rdo;波里亚可夫苦笑道，他站起来，接过水壶。

&ldo;你们吃不饱，喝不足，供应太差了！对巴甫洛夫斯基的搜查工作进行的怎样？&rdo;

&ldo;在他最可能出现的地方埋伏了人。&rdo;

&ldo;如果我没记错，这种地方似乎有两处。&rdo;

&ldo;我选了个可能性最大的地方，&rdo;波里亚可夫边往一只小瓷壶里倒开水沏茶，边慢条斯理地继续说道，&ldo;我们没有足够的人力在另一个地方设埋伏。&rdo;

&ldo;一定会派人来的！马上组织人去埋伏吧！马上派人去！&rdo;叶果罗夫用手指敲着桌子强调。&ldo;还有什么困难？&rdo;

&ldo;发现了一个值得注意的情况。我半夜在戈罗德诺市给您打过电话，但您不在。您还记得第134摩托化营的&lso;道奇&rso;牌汽车被劫的事吗？&rdo;

&ldo;这件事也与&lso;涅曼&rso;案件有什么关系？&rdo;叶果罗夫急不可耐地问道。

&ldo;有直接关系。&rdo;波里亚可夫已经把暖水瓶灌满开水，盖上了盖子，然后便简单扼要地谈起他同古谢夫的谈话和自己对这件事的想法。

叶果罗夫一声不吭地听着，用手掌摸着后脑勺那道又宽又红的伤疤。一般来说，他只是在激动和紧张地思考问题时才做这个动作。后来，他打开波里亚可夫取出的玻璃纸，仔细地看着每一张纸，还把这几张包装纸纸比较了一下，用手指摸了摸，嗅了嗅。

&ldo;这一切都很重要，&rdo;他终于说道，&ldo;但实际上还没有给我们提供任何重要线索。事实不少，但没有一件东西可以抓得住。甚至连这个左撇子和另一个军官的相貌也说不清楚。&rdo;

&ldo;实在令人遗憾。不过，我们还是得向侦查机关提供这些材料。&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