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依依一脸坦然地答道:“没有啊,我确实很伤心。怎么,你不信?要不要我再哭一次给你看看?”
真是怕了她,我赶忙摆手,苦笑一声说道:“你莫不是研究生修的是表演专业吧?”
陈依依闻言,一脸自信地说道:“这叫殊途同归,不管是播音还是表演,本质上都是塑造角色。只不过一个是用肢体、表情,一个是单纯用声音。我刚刚只是有感而发,没什么表演的成分。”
我嘴角抽搐地看向她,陈依依则一脸得意地嘴角向上弯。甚至还想站起来,但得意得有点忘了形,忽略了自己脚上有伤,脚一落地,“哎哟”一声,一屁股坐回了原处。疼得有点龇牙咧嘴。
我冷脸嗤笑着说她这是报应,让她坑我。
陈依依白了我一眼说道:“笑笑笑,就知道笑!还不赶快过来扶我!我去拿衣服洗澡!”
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但现在这是我家屋檐,为什么低头的老是我?
唉声叹气地送她进卧室,她刚坐下我就被赶了出来,让我等她召唤之后又进去扶她。
站在门口,我好奇问她,白天我不在她是怎么过的?
陈依依表示她一个人的时候,就自己慢慢挪,这两天用药之后,肿是明显消下去不少,但还是不太能着地,更不用说用力了。
坦白说,经历了刚刚这出,我不敢肯定她是不是故意装严重博同情。但这也不能直接质疑,所以把矛头指向了此时她手上拿着的内衣裤。
我说你把我赶出来纯粹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现在你拿手上,我不还是看见了。
陈依依被我说的瞬间脸红。
终于抓到一个点占了上风,自然要乘胜追击,对她的内衣品评了一番。陈依依完全哑火,一直咬着嘴唇不搭理我。
单方面输出讲究得是见好就收。毕竟家里就这么点地方,几步就到洗手间了。
陈依依洗澡挺快的,并没有电视里说的那样一洗洗个一个小时。或者中途发生什么滑倒尖叫,让我有机会冲进浴室看到她一丝不挂的情况。
大概十来分钟之后,陈依依就打开了浴室门,让我扶她出来。
我俩这一前一后洗完澡,等我刷了牙上了厕所,收拾停当,按照约定拿着手机躺到她身边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半了。
看看手机,忽然想到早上佘欣然说晚上要找我聊的,但都这个点了,她也没反应。只能说明她大概率已经忘记这个事情了。
既然忘记了,那以后势必也就没有再聊起来的必要了。
相比有着良好作息时间的陈同学,十一点半睡觉,对我来说还是有点早的。但看着这会儿拿着一本书,已经开始打哈欠的陈依依,我还是很自觉地收起手机充上电,告诉她可以准备关灯睡觉了。
陈依依放下书,待她略显艰难地躺下,我抬手关了灯。
周围瞬间变得黑暗,很快,准备继续躺尸的我,在陈依依的命令下,又充当起了抱枕的角色。她甚至还叫我别紧张,放轻松。
我努力地尝试了,但收效甚微。因为……她真空……
当年我跟她也有过这样躺在一张床上和衣而眠的经历,但印象中,好像她都是穿着内衣的。而且那个时候我跟她除了亲吻拥抱,真的没有做什么其他事情。
所以我当初跟付东说我跟陈依依发乎情止乎礼,并不是开玩笑。
但现在……这苗头好像不太对。
我只能努力地尝试让自己放松下来。
一边陈依依却很不老实地把手放在了我身上,更过分的是,竟然还用一根手指开始画起了圈圈。这就婶可忍,叔不可忍了。
我按住她道:“陈依依,你别太过分。”
陈依依咯咯笑道:“你放心好了,我这两天大姨妈……”
我一脸懵圈地“啊?”了一声。
“你是不是奇怪为什么没看到我用过的姨妈巾?”
我点点头。
“因为我趁你不注意的时候都包好塞到垃圾袋里了呀,你出去丢垃圾的时候肯定没留意。”
我一阵愕然。
陈依依轻轻捏了捏我的手,嗤笑道,“如果不是确定我这几天生理期,你觉得秦莉会放心让我住你家?”
我发现我现在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只能下意识地问道:“她怎么会知道你生理期?”
陈依依笑道:“傻不傻,星期六晚上我在她家的时候是第一天,我没带卫生巾,问她要了一张,她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