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林酥酥很不给面子的嗤笑了声。
朱宴风寒?
这真是她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莫说他已经修成蛊体,光是禁蝶就能让他百毒不侵,万病不生!
还风寒?当她是傻子呢?
“等他死了再来知会本小姐!”
林酥酥冷漠极了。
刘让忍不住开口,“林姑娘,殿下真的生病了,这段时日同您闹的不愉快,殿下常常在您殿外一站便是一宿……”
他叹道,“便是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啊!”
林酥酥吃饱了,放下碗筷,又慢吞吞漱口净手。
刘让见她不为所动,再次劝道,“民间有句俗语,夫妻吵架,床头吵……”
“闭嘴!”
林酥酥一阵恶寒,“谁跟他是夫妻?!”
刘让忙陪笑,“即便现在不是,再有半月便是林姑娘同殿下大婚之日……”
“别说了!”
“我去!我去还不成吗?”
林酥酥头疼揉额角,她算是明白了,今天要是不去,刘让能唠叨到她耳朵起茧子。
罢了,去看看朱宴在闹什么幺蛾子!
林酥酥不情不愿跟着刘让一路来到太极殿,推开门,殿内阴气沉沉,寒意逼人。
“殿内没有烧地龙吗?你不是说朱宴生病了?”
她看向刘让。
刘让无奈,“殿下不准任何人靠近,也不喜殿内太暖,从不许奴才们放取暖之物。”
林酥酥很想翻白眼,作精一个。
她径直入内,刘让忙关上门,躬身静候在外。
拨开层层悬挂的玄色纱帘,林酥酥一步步来到床边。
朱宴一身浅紫寝衣,发丝散乱躺在床上,面色苍白,闭目蹙眉。
林酥酥坐下,伸手去探他的额头,很烫。
她不免有些意外,朱宴竟然真的生病了,怎么可能?!
没注意手腕竟被一把抓住,她下意识看他,见他并没有醒,只是额角渗出冷汗,嘴里含糊说着什么。
林酥酥忍不住凑近听了听。
“疼……母亲……”
她心头霎时涌出复杂难言的情绪,幽幽盯着他,好半响,无言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