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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ldo;我们可以指望温斯顿。他起码是个主战派。&rdo;

高德里曼扬起了眉毛。&ldo;&lso;我们&rso;?你又重操旧业了吗?&rdo;

&ldo;你知道，我从来就没有当真洗手不干。&rdo;

&ldo;可是你说过‐‐&rdo;

&ldo;珀西。要是一整个部门的人员都众口一词，说不再为军队工作，你想过后果会是怎样?&rdo;

&ldo;咳，我真是该死。这一问……&rdo;

第一道菜来了。他们打开了一瓶波尔多白葡萄酒。高德里曼吃起焖鲑鱼，陷入忧郁的沉思。

特里终于说：&ldo;在想上一次玩命的经历吗?&rdo;

高德里曼点点头：&ldo;那时候年轻啊，你知道。那日子真可怕。&rdo;不过他的口气是怀念的。

&ldo;这次战争可一点也不一样喽。我的小伙子们再也用不着像你当年那样跑到敌后去数军营帐篷了。想知道他们什么，只要截听无线电就行了。&rdo;

&ldo;他们不用密码的吗?&rdo;

特里耸耸肩：&ldo;密码可以破译的啊。坦白讲，这年头，我们想要知道什么，就可以知道什么。&rdo;

高德里曼向四周打量了一下，附近没有人能偷听到他们的谈话。其实，用不着他提醒，特里也知道，漫不经心的谈话可以要他们的命。

特里继续说：&ldo;事实上，我的工作重点是确保他们得不到我方的情报。&rdo;

他们的下一道菜都是鸡肉馅饼，菜单上没有牛肉。高德里曼缄口不言，而特里却滔滔不绝。

&ldo;卡纳里斯是个挺有意思的家伙，你知道。威廉&iddot;卡纳里斯海军上校是德国军事情报局的头目。在这次战争开始前，我见过他。他喜欢英国。依我看，他对希特勒没多大好感。我们获悉，他奉命发动一场针对我们的情报战，以便对入侵作好准备‐‐但他没有多少动作。我们在战争爆发的第二天就逮捕了他派驻在英国最出色的间谍，那人现在还关在旺兹沃思监狱。卡纳里斯手下的间谍都是些废物‐‐&rdo;

高德里曼说：&ldo;我说，老小子，这太过分了!&rdo;他又气愤又不解地稍稍有些发抖。&ldo;这些全是机密，我不想知道!&rdo;

特里安之若素。&ldo;你还要点别的吗?&rdo;他问道，&ldo;我要吃巧克力冰淇淋。&rdo;

高德里曼站起身：&ldo;我不想吃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要回去工作了。&rdo;

特里冷冷地抬头看着他：&ldo;这个世界等得起你的大作，珀西。亲爱的孩子，外面正在打着一场战争呢。我想要你为我工作。&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