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静道“表哥跑入公主府后晕倒,大夫说是累晕的。”
沈绥怀蹙眉。
狐惑病?
自小因身体不好,拜入清城山修道二十七年,从未有过梦寐恍惚,变幻游行。
怎一回京就有了?偏偏跑到永乐公主府?
她静静的看着沈绥怀,这人深藏不露,如此疑惑还能面不改色。
倒是与白手起家的商人有些相似。
不咬你时收起毒牙笑脸迎人,咬你时就是一只剧毒黑曼巴。
模棱两可的答案最好!
“上次在宫里,表哥救了我,我还未来得及感谢表哥呢!
“表哥就留在公主府吃个便饭?以示感谢,望表哥不要嫌弃。”
沈绥怀探究的看着她。
整个东泽皆在传,永乐公主胆大妄为,嚣张跋扈,怀不明生父之子,谁的面子都不给。
今日一细看颇为得体,与传闻不符。
余光瞟向她的肚子,得体也改变不了她与自己的姐姐抢丈夫,还暗怀孽种,苟且之事都不知行了多少回。
不过她的脸倒是世间绝有的美,身段也是,除了肚子昭示着她是有主之人,其他部位还似未经人事的少女。
肌肤红润透亮,一看就被男人好好滋养过。
眼中闪过一丝惋惜。
那个废物,到手的丈夫都守不住。
唇角浮现觊觎的笑,被人用过更好,是练功的玩物又不是妻子。
省得要死要活的。
她如坐针毡,沈绥怀的笑容温和,眼神客气有礼,却让她有种没穿衣服的感觉。
天呐!女人的第六感,沈绥怀在想一些乱七八糟有颜色的东西。
莫非沈绥怀看上的不是季天晚,而是季天虞。
想到这,她连忙用手捂住胸口,她穿的敞领修身红色衣裙,纤细的脖颈至锁骨都露在外面。
沈绥怀落在她白皙锁骨的目光,落在她都手指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
“深秋寒凉,表妹还是多穿点衣服为好。”
她觉得沈绥怀不是在喝茶,而是在说你不穿更好。
难道是另类的君子剑岳不群。
裹在温润如玉之下的伪君子更可怕。
额头有虚汗,故装镇定道。
“白露,我有点冷,你扶我去换件衣服。”
“让人带表哥去膳厅用膳,我随后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