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沈绥怀陪着她,在她耳边絮絮叨叨,没完没了。
夜晚鬼灯一念潜入,给她输送灵力还有喂血。
他还活着,她就不会死。
三天三夜,西焱皇宫在季天虞的昏迷里都陷入了沉睡。
直到第四天。
“沈绥怀!沈绥怀!醒醒!”
“沈绥怀!”
季天虞的声音在那一声又一声的喊声中逐渐回神。
他疲惫地睁开眼睛,入目的是季天虞焦急的脸。
“沈绥怀,你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他为什么要吓她?
他爱她,如朝霞,如光明,如春风,如春风。
他要把生命最后的时光都留给她。
“沈绥怀,你怎么哭了?”她的手,贴上他的脸颊,指尖一片冰凉。
他伸手握住她的,目光深情。
“沈绥怀,你怎么不说话啊?你别吓我啊!”她的声音带着哽咽。
他要把他的心交给季天虞,一直一直交给季天虞。
只要她笑着,说着,活着,他的心就被她占满。
只要她哭着,藏着,死去,他的心也跟着破碎。
“沈绥怀,你怎么……”她的泪水落下,无声地,顺着脸颊滴落。
他把她紧紧揽入怀里,吻了她的发,她的耳,她的脸,她的唇。
“沈绥怀!沈绥怀!”她一声一声地喊他,他在她的泪水中,彻底昏迷。
沈绥怀的病,发的高热,她命人去烧了冰块,放在沈绥怀的腋下肘窝。
然后她就坐在沈绥怀的床边守着,一声一声地喊他,直到他的目光里重新回到神智清晰的清醒。
宫里下人们说,沈绥怀这病怕是熬不过去了。
都这般时候了,何必再熬着呢?
让他安然地去吧。
李商陆给沈绥怀诊脉,“师兄他已经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你再不醒,他就活活把自己饿死了。”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怨气。
季天虞给沈绥怀盖了盖被子。
“何苦呢!我早就对你说过的,我不会死的。”
“不要自伤,也不要自惩,爱你之人宁死也不愿你伤;不爱你的,你死了,她也不会掉一颗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