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一个乡野村妇,得了顾雅姐姐教导,她和她爹还不得敲锣打鼓跪着感谢。”张玉媪得意的附和道。
“铃兰,还不动手。”
“是,小姐。”
沈颂安一看这丫鬟的走路姿势,瞬间懂了。
练家子呀,怪不得这些人闻之色变。
不过,与她何干,平静的开口:“顾小姐,真是好胆识,你放心,明日我会让我父亲朝会时,向圣上禀明,他不配做太傅的位置。”
沈颂安话音一出,房间再度安静下来,铃兰也站住脚步,没再动。
“什么太傅?”顾雅一时被震惊住,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朝廷有几个太傅?不过顾小姐放心,就算是太傅,他也不会教女儿呀,明日我父亲会带着我,去丞相府跪谢顾小姐教导之恩,张小姐也是,我们明日会去府上的。”沈颂安故作真诚的说。
这下,众人都听清了沈颂安的话。
顾雅震惊的看着沈颂安,见沈颂安脸上没有一丝慌张,便知她没有说谎。
虽说她祖父与太傅同为一品大员,但太傅这些年颇得圣宠。
若是真闹到圣上面前,她祖父怕是不会饶过她。
顾雅心中忐忑不安,大声说道:“你别乱说,我可没有让你上门。”
说完又指着张玉博说:“是她说的,你去找她,我还有事,先回家了。”
说完转身就走,步履有些慌乱。
身后的其他小姐,庆幸自己没有胡说八道。
太傅可是当今圣上的老师。
让太傅跪着谢恩,怕不是命太长了。
同情的看一眼张玉媪,跟着顾雅匆匆离去。
张玉媪看着同行的人全都离开,瘫软在地,脸色煞白。
她闯祸了,她闯大祸了。
赶紧爬到沈颂安面前哭着磕头。
心中怕的不行,若是太傅真的找上门。
她一个庶女,怕是会被父亲当场打死。
“沈小姐,求您原谅我,是我口不择言,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该跪着,求您了,千万不要告诉太傅大人,您打我都行,求您了。”
“晚了,如果我不是太傅家小姐,你会放过我吗?人要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懂吗?”
沈颂安平静的看着张玉媪,看着她哭的一塌糊涂,没有一丝同情。
“澄儿,我们去看簪子。”
看着萧澄,沈颂安又是笑意盈盈的样子。
还是买好看的东西更让人开心。
“好勒”
萧澄开心的回答,她都好久没有如此解气了。
两人一起下了楼,独留张玉媪趴在地上,一脸灰白之色。
坐上去珍珑轩的马车,萧澄立马凑到沈颂安面前,神秘兮兮的说:“沈姐姐,你都不知道,这张玉媪太可恶了,她借顾雅的势,抢了大理寺正女儿的亲事,那女子一气之下上了吊,她居然说人家活该,气度小,那丞正一家碍于权势,生生忍了。”
“那她确实挺该死的。”沈颂安若有所思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