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纪元大摇大摆离开,那两个哭作一团的等人,气得发抖。
安长孙忽然想到什么,开口道:“今天我好像在私塾外面,看到纪元了。”
这话一说,纪利脸茫然,纪利道:“放牛过去的?”
“不像,他坐在那,还在写写画画。”
“你不会看错了吧。”纪利说着,安长孙也有点不自信。
“这样,我们这几天再看看,抓住他的把柄!”
安长孙急着想回家,他裤子都湿了,太难受了。
两个人点头,一定要抓住纪元的把柄!
下午,纪元提前打扫了纪家的院子,又去割青草,准备给牛吃。
牛要吃百草才能长得好,他经常在私塾附近放牛,只能吃那边的草,所以要补充点其他草料。
最后把柴火归拢,这才紧赶慢赶到私塾旁边。
不管一天要做多少活计,这件事不能落下。
这是他离开安纪村的方法。
是完全小纪元遗愿的最好方法。
纪元依旧在开窗的私塾下面坐着。
按照赵夫子的教学进度,原本打算年后开始教四书五经中的《大学》。
却因几个学生实在不上心,一大半都要重新复习,所以才拖拖拉拉。
今日他换了方法,会背蒙学的,可以跟着他通读《大学》。
不会的,则要会背为止,以后他会每天检查这些学生的进度,若还不会,便要继续打手板。
赵夫子教学的方法确实严苛,但肉眼可见有效。
连纪利都磕磕绊绊背出全文。
想来再过不了几天,安纪村私塾的学生们,就能真正摸到科举的一点点台阶。
纪元一边听一边默写,不会的字便抬头看白板。
但他总觉得有道目光似乎一直在看他。
等他看过去,目光又消失了。
不应该啊。
赵夫子的私塾建得僻静,基本没有村人会路过。
里面学生们又不敢张望,谁会看他,肯定是自己多想了。
晚上放学,纪元见赵夫子在考究剩下人的功课,便提前离开。
他跟村长家的安五叔商量过,这个时辰去取挖野菜挣的钱。
正是他提前走了,让纪利跟安长孙有些奇怪,只好道:“明天再看。”
第二日,纪元依旧早早起来,看着繁星,忍不住道:“这才叫晨兴理荒秽,戴月荷锄归啊。”
不过他没那么悠闲,是实打实地在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