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农修养极佳,不理他的冷嘲热讽道:“棍据现场的痕迹、出手者九成是‘魔尊’欧阳逆天,铁隐也非弱者,他的‘火焰七击’江湖上可以照单全收的人屈指可数。”
萧长醉听到欧阳逆天的名,眉头一皱,旋又泛起强硬的神色,道:“你我间早已恩清义绝,两不相干。我在这里清闲快活,只希望能这样直待到两脚一伸的时刻,慕才子请回吧。”
慕农想不到萧长醉怨恨如此之深,喟然道:“人各有志,不能相强,只希望若我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能代我负起照顾青思之责,就算看在心芙脸上好了。”一个动作,行云流水般穿窗去了。
萧长醉跳了起来,向着慕农的方向高叫道:“见你的大头鬼,青思是你两人的,关我萧长醉什么事。”
慕青思把手中的女红放在一旁,绣了这好—阵子,人也累了,慕农的房早吹熄了灯,上床就被。刚才回来后,慕农便没有踏出房门一步,这并不似他的习惯,慕农惯了夜眠.有时清早起来,慕农仍在俯首低回,沉浸在思潮意海里。
屋外响起急剧的犬吠声。
慕青思心中一凛,想起了那出没无常的魔豹。
“咯!咯!咯!”
敲门声响。
慕青思奇怪地站了起来,望了望慕农卧室,一点动静也没有,惟有来到门旁叫道:“谁?”
外面沉默了片刻,才有一把苍老声音道:“慕农在吗?”
慕青思更是奇怪,远远近近的人无不尊称自己父亲为慕老师,这样直呼其名,还是第—次耳闻,极为刺耳,不过对方还算语调温和,何况又是老人,把门拉了开来。
萧长醉站在门外。
慕青思也曾路经长醉居,只是从未有接触的机会,想了想,才把他认了出来,轻叫道:“不是萧老先生吗?找家父有何贵于?”
萧长醉望着眼前清丽的少女,想起了第—次见到她母亲心芙的情形,那是一个下着柔柔露雨的春天,就在西湖之畔.心芙泛舟湖中,那美景历历在目。
慕青思给他深而专注的眼看得—阵心悸,不自然地道:“老先生,家父入睡了,你……”
萧长醉霍然醒来道:“是急事,你去唤醒那老家伙!
噢!不!你醒他吧。”
慕青思见他古古怪怪,犹豫起来,又奇怪父亲为何还没有起来,因为他的听觉最是灵敏。
萧长醉道:“这关乎人命生死,你进屋看看吧!”
慕青思焦急不忘礼数,福—福道:“老先生先入来坐坐.我去看看他老人家。”往慕农卧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