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九渊没理他,问江初静道:“你知道夫人今天为什么不高兴吗?”
陆离心里一松,原来是为了夫人。
不等江初静回答,他自行猜测道:“因为我回来晚了?可是我已经亲自陪她去宠物医院了,这也不够吗?”
江初静:“……”
这是感情顾问的工作,又移交给她了么。
不过她也跟着程鸢生了一下午闷气了,当下立刻回答道:“今天上午的时候夫人想去宠物医院,司机说没有您的同意她不能出门。”
霍九渊默。
江初静继续道:“就这样一个举动,说明您根本不信任夫人,她分明就是您的犯人。”
“夫人她当然心里不好受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
霍九渊沉吟了一下,对陆离道:“你吩咐下去,以后夫人出门,带保镖就行,不用再问过我。”
霍九渊吩咐完了这些,看了看江初静,问道:“这样可以了吗?”
江初静犹豫了一下,她觉得还带保镖做什么,还是像监视。
但是她也没敢继续说下去,她忽然想起来,霍九渊上次被人刺伤。
如果程鸢万一也在外面出了事,她这个提建议的就有罪了。
于是,她点了点头,道:“我觉得可以了吧。”
霍九渊沉默了一下,道:“以后夫人有什么想法,你可以来告诉我。”
江初静干咳一声,“九爷,你也不能总靠别人教啊,要自己上心,上心懂吗。”
她一副说教的语气,陆离看霍九渊脸色有点沉,急忙拉了江初静一把。
“为九爷排忧解难,是我们的分内事。”陆离一本正经地拍马屁。
江初静暗暗对他投去鄙视的眼神。
霍九渊沉默着,很久没有说话。
————
霍九渊回到阁楼的时候,程鸢已经躺下了。
她听见霍九渊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打开一盏小灯,又去洗了澡。
她急忙闭起眼睛,装作睡着了。
她感觉到霍九渊在她身边坐下,高大的身影如玉山倾倒,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程鸢的呼吸不由一顿,霍九渊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变化,他的胳膊立刻横了过来。
“还没睡着?”
程鸢不自觉地抿唇,故作迷迷糊糊地道:“本来差不多要睡着了,你一躺下,我又听见了。”
霍九渊也没追究真假,他的嘴贴着她温热的耳朵,轻声道:“我已经和所有的仆人说过了,以后你出门,不用和我汇报。不要不开心了。”
程鸢的意识陡然清醒了几分,他竟然看出来了。
她不知道怎么回应,只能低低“嗯”了一声。
霍九渊抱了她一会儿,忽然又问道:“你不会找机会逃跑吧?”
程鸢的身子一僵,她干笑了一声,道:“你又在乱想。”
霍九渊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他紧紧盯着程鸢,像是一只充满警惕的兽。
程鸢被他盯得不舒服,她翻过身来,用胳膊揽住了他的脖子。
她主动凑上去吻了吻他冰凉的唇,问道:“我想,我剧团请假也够久了,我能不能回去上班?”
这一吻,让霍九渊的心情舒服了很多,但他故意问道:“干嘛去上班,缺钱吗?”
程鸢的脸红了红,“和你在一起还缺什么钱,我就是想去工作,否则要和社会脱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