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谁会同你抢。那皇帝的人头值几个钱。对于我來说。人死了。就屁都不是。”她又灌下一杯茶。像喝酒一般的豪爽。林长白听到这里。倒想起什么似的一拍桌子。“袖香。本王还有一件事要同你说呢。”
“啥事。”她一听他叫她名字。便有些不习惯。但还是应了声。
“这卡在兰阁柱子上的银镖。可是你的。”说着。他便从衣内抽出。在灯火的照耀下。袖香只是看了一眼。便点头。“不错。怎了。”
“那日。我以为你出事了。于是进了你的房间。”林长白一脸严肃。却让注意觉着好笑。竟笑出声开。“本姑娘能出甚事。这皇城放眼望去。谁能成为我的对手。”
可林长白的下一句话。却让袖香笑不出來了。“我见到那地上有一滩乌血。想來那人是被你伤到了。随后你也追出去了吧。”
“等等。”袖香诧异的抬头。她不可思议的摇头。“不对。那人早就死了。我是想让你去收尸的。但你说。他不见了。尸体不见了……”
“死了。”这下轮到林长白吃惊了。他望着手中的银镖不由一颤。袖香却很快反应过來。她回头望着穆河。直道。“穆大哥。代家那些人。怕是已经发现了兰阁的秘密……”
“不。还沒有。”穆河轻轻摇头。他望着烛火。不由开口。“他们若真知道。那你定会遭到埋伏。他们还未动你。就证明他们还不知道密道。”
“什么玩意。欸。先别管这。袖姑娘你日后得多加小心。他们可不会那么容易放过你。”林长白好心提醒着。却遭來袖香的一记白眼。“小心甚。本姑娘一个人就能让那群狗贼死无葬身之地。”
“长白说得不错。你日后要多加小心。”穆河皱着眉头。认真道。听得袖香一阵心暖。她欣喜的笑了笑。“穆大哥。我会小心的。绝不给你们添麻烦~”
林长白见此。他将银镖一下丢在桌子上。打散了几颗棋子。“看看。这就是女人。完全就不是一个态度。我说袖姑娘。你可能对本王礼貌些。”
袖香听罢一笑。她将棋子重新按方才的位置摆好后。才认真开口。“林兄。最开始是你要我兄弟相称的。如今你想让我改口。也成。那我就叫你林皇子。如何。从今往后。便不再是兄弟……”
“欸。等等。等等……袖姑娘。我也就是随口一说。”林长白见这气氛不对。便连连投降。但袖香可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他。“对呀。本姑娘也不过随口一说。那林兄也还当真了呢。你能当真。莫非姑娘我就不能当真了。”
“你……”林长白实在被气得无话可说。他不想这丫头片子倒是古灵精怪的。让他摸不着头脑。那姓穆的也是。同样为男人。竟不过來帮帮自己。还淡然自若的看着他被弄得哑口无言。
真是。无言以对。
“姚绍年已经答应了协助。你们以为。他可信得过。”穆河突然开口。让那两人瞬间停止了思想斗争。这个问題是袖香先回答的。“半信半疑。毕竟姚绍年喜欢骆西禾。而穆大哥那日在竹林的木屋里。公然抢走骆西禾。叫他面子上挂不住不说。明显的。你是情敌呀。男人不都很讲尊严这玩意麽。姚绍年是个打了胜仗回來的大将军。你要说将军不狂妄我还真不信……”
“但这男人却又信守承诺。也不是不可能不帮我们。反正。他不帮我们也要掉面子。帮我们至少这方面沒掉面子。你说呢。”袖香一口气就说了一大堆。听得林长白云里雾里的。“什么掉面子。这方面又是哪方面。”
但得到的回答却只是袖香一脸嘲笑的表情。穆河倒是不紧不慢的开口。“暂且信他。”
“就这么决定了。本王还什么也沒搞懂呢……”
听到这一句。袖香十分想回。难怪林国被灭。就是因为有你这么一个不在道上的皇子。但仔细一想。也罢。这事儿又不是他自愿的。亡国之痛。她就不要再在伤口上撒盐了。以免耽搁了穆河的大事。
“林兄。你日后会懂的。”她终也只是说了这样一句。
燕南宫的灯火依旧辉煌无比。倒是显得这间小屋子十分简陋。完全的不可比。但这三人却越谈越畅快。心系在那同一根柱子上。哪像那宫。各自盘算着各自的利益。各自都想利用各自怕上那颠峰……
这宫。这人。终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