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唇犹豫的望向穆河。可他倒好。不慌不忙的瞟了眼箭靶。拉弓。三箭齐发。让骆西禾看得一愣一愣的。红心红心红心。她还沒回过神來。只看那三箭就扎在靶心口了。这下。阿狗也拿着弓。不服气的也抽出三根箭來。
可三箭未出。打那头竟射出一箭來。还好穆河反应快。将手上的弓丢了过去。恰好拦下这飞來横箭。看得周围人一个个都作不得声來。
“來者何人。”阿狗气不打一处來。只得大吼着。这会子其他人也指着那头直嚷嚷:“有种的出來。别躲着。”
“怎么回事。”骆西禾看看周围。却见穆河突然扭头。他望着另外一头的粮仓脱口而出:“声东击西。”
“起火了。”骆西禾连忙喊了一声。那远处的人也忙着救起火來。军营里乱作一团。姚绍年听着吵闹声。便从帐篷里急急走出。望着那大火不由下令。自个提着桶子往河边跑。
穆河也來不及再说什么。扯过桶绳就跟在姚绍年后头走。而就在这时。打帐篷后头窜出來好几个人。拿刀带棍的着装痞气十足。
骆西禾刚回头。就被一矮个子的抓住了。她不由惊叫一声。还沒反应过來。就被扛着翻过栅栏。那人踩着石桥便朝那村跑去。她见状是又踢又打胡乱叫着。再回头。却瞧穆河追了上來。她抬头。挣扎着直喊:“救我。”
可话音刚落。打茅草房的周围突然冲出好几个人來。将穆河拦了个正着。让骆西禾顿时有些无助。她被一路扛着直到拐角。那儿有五辆马车。上面装的全是些粮草。由此可见。这群人是草寇。
她今儿才编了个谎说有草寇要來。怎就乌鸦嘴的说來就來了。
“放我下來。你。放我下來。”
骆西禾一叫嚷。那家伙还真把他丢在了马车上。拿着刀子指着她色迷迷的笑着:“有点姿色。拿你去给大哥做压寨夫人~”
“不。不成……我。我是有夫之妇了。”骆西禾情急下这么一说。那矮个子先是一愣。再甩着刀子直笑:“沒事。你丈夫是谁。我去把他杀了~”
这什么逻辑。
骆西禾攥着拳头。却不知怎么开口。这时打另一头來了四个乌合之众。他们见了这矮个子直叫三儿。
三儿。方才那娃叫阿狗就算了。这还三儿,都是些什么怪名字……
“來得正好。那前头扎着一军营。这几车粮草都是从那里抢來的。还有些银子在这箱里~”那个叫三儿的挥着刀子指上指下。让骆西禾看着就心烦:“什么抢的。我怎么沒看见。分明是偷的。”
“嘿。管他偷的抢的。到手了就是我们的~”这三儿倒是沒翻脸。得瑟的一抬手。就将骆西禾压入马车里。他站在堆放粮草的破布上。对着外头就喊:“叫弟兄们撤了。回寨~”
说着就一个返身。将刀子对向骆西禾。笑得一脸不怀好意。那车子一动。她则抓着木架子。生怕自己掉下去摔个半身未遂的。
“你不跑。”他好奇的问着。骆西禾则狠狠瞪回去:“跑。我跑得过你还是跑得过这匹马。”
“有意思。老大肯定喜欢~”他也收回刀子。笑着看向那前头驾马的人:“慢点。别摔了新夫人。”
“好咧。三儿。这新夫人蛮漂亮的。你可真有眼光。”那驾马的也笑。笑得骆西禾鸡皮疙瘩直起。她才不要当那什么压寨夫人。想來她也在宫里混得有些起色了。这沦为压寨夫人。说什么也过不去吧。
“你们这一闹。将军肯定生气。到时候烧了你们的寨子。可别说我沒提醒。”骆西禾冷哼一声。便望着那光秃秃的树林。不由心静了许多。
“哈。只要他能偷偷摸摸潜进來~”三儿说着就把玩手中的小刀。乐意悠扬。
而骆西禾这下是冷了心。但她知道。不论如何。穆河定会來救她。她只要在这之前。不被这山大王给咔嚓。那一切都好办……
“你们就这么把我抓了。也不管我愿不愿意的……先说好。要想让我心甘情愿的跟你们老大过日子。除非把我夫君给除了。否则。天理不容。我就是死。也不会从你们的。”她说着就下巴一扬。还真有那么一回事的样子。
“哎哟。三儿。新夫人可不能死了。老大可不会要死人啊。你干脆去把她丈夫给弄了吧。也好给老大一个交代。”那驾马的倒是深得骆西禾的心。说的正是她想要的。
“成。你丈夫是谁吧。”三儿一脸不乐意的将小刀一下插在破布上。骆西禾听此还想了会子。本是要说穆河的。可是她怕真有个万一。这贼人去偷袭。穆河那呆子能应付得过來吗。
“我丈夫可是军营里的头头。姚将军。”骆西禾认真的盯着三儿。深怕他生疑。可这话一出來谁哪个不生疑啊。
三儿拍了拍手上的灰。挑着眉一副不信的样子:“姚将军。我可不曾听说过他有妻啊……”
“你又不是他娘亲。你知道个什么。”骆西禾拍着粮草就瞪得他半天才说出一句:“你这娘们。倒是沒人管教罢。”
他随这样说着。却沒生气。骆西禾见得了便宜。就笑得更开心了:“你不信也好。信也好。不除了他。我就不嫁给你们老大~反正。到时候他也会带兵來围剿你们那什么寨。这样。你们不先下手为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