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寇逃丁,互相煽动,狂峰越呈。
这些逃兵鸣锣带甲,跨骑控弦,千百成群结队,横行陕西境内,衙役民丁不能治。
这样的士卒,这样的军队,若不加以整治,臣如何能扑灭越演越烈的陕西民变。
陕西逃兵现象早已存在,遇到陕西流民,就如干柴遇烈火。
此时的陕西早已不分兵民,皆为流民。
若不及时应对,久之就是流寇,久之峣函以西,将陷于溃散不可收拾的境地。”
崇祯念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倪爱卿,你看看孙爱卿提的要求。
陕西兵民一体,民变就是兵变。
陕西的流寇不得小觑。
朕当时的处置也没有小觑,任他一省哭,总好过数省哭。
说实话,天灾人祸之下,朕是有一种自暴自弃,想放弃陕西的打算。
打算任它自生自灭之后,再重新收拾。
可朕的臣子孙传庭,比之朕更有一颗爱民之心,更有一颗坚韧不拔的心。
他要恢复军屯,他要朝那些官绅地主将吏开刀,要回他们侵占的屯田。
他还朝朕说明了,陕西五王,秦王、韩王、肃王、庆王、还有没有就蕃的瑞王,就是陕西民乱最大的祸害!
敢说,是真敢说啊。
难怪要密折,难怪不能转经兵部和内阁。
孙传庭是吃定了朕的心思,他说出了朕敢想也敢干的事情。
他要用手中新募的五千三秦子弟兵,为关中父老乡亲,为陕北百姓开出一条生路!”
崇祯说得慷慨激昂,为手下有这样能文能武的大臣,感到骄傲的时候。
倪元璐适时泼来一盆冷水。
“陛下还没说出,孙大人有什么要求?”
崇祯看了一眼倪元璐。
这位倪爱卿什么都好,就是不懂得捧哏,嗯,不对。
是不懂得体察圣意。
看来有必要提拔一下他,让别的新人进入军机处了。
“咳咳,是这样的。
孙爱卿让朕彻底把陕西,除了渭河谷地,八百里秦川,还有陕南汉中之外。
剩下的全部地区,划归军屯,其实那些地方本来就是卫所的土地居多。
后来都没了,谁都知道是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