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妈妈不好数落小姐,便将红绡叫到一边说了一通。
孟瑶一个人躺着,许是酒劲儿上头,想起白日刺客被杀时的血腥,突然变得异常敏感。
她总觉得屋里藏着刺客。
昏暗的光线下,被子里的孟瑶只露一双眼睛,滴溜溜四转,目光扫过每件摆设,会在可能藏人的大物件处多停留一会儿。
最后视线落在紧闭的衣柜上,脑海中闪过无数看过的话本子,心里越发不安。
“红,红绡。”
孟瑶紧张地寻求外援,奈何没得到任何回应,她越来越害怕,承受不住时猛地掀开被子,连鞋子都顾不上穿,快步往门口跑去。
可她才出里间,便有一道黑影从房梁跳下,落在她身后禁锢住了她。
“呜呜呜。”
“你倒是机敏。”男人低沉冷冽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接着凑到她耳边,语气恶劣地问,“你想死,还是想活?”
“呜呜呜。”这不废话么,当然想活!
男人一手捂着孟瑶嘴巴,一手掐着她脖颈,手掌之大,几乎包裹了大半细颈,听到她激烈地呜呜声,手掌力道微微收紧。
“我会放开你,想活就不要喊,知道么?”
孟瑶赶紧点头。
男人试探性地放开她嘴巴,孟瑶大口大口地呼吸,“快放开……”
一粒不明药丸忽然被塞入孟瑶口中,男人又捂住她嘴巴强迫她咽下,而后才彻底放开她。
“咳咳咳。”孟瑶弯腰想要吐出来。
“此乃南疆秘毒,沾染豪分便跑不了,不必白费力气了。”
孟瑶此时才听出对方声音有些熟悉,抬头看去,不敢置信地用手指着他,“是你,白日你险些连累我受伤我都没计较,你竟然还给我下毒?”
男人抱臂站在不远处,闻言冷笑,“要不是你藏蹲在草里绊了我一脚,我何至于被困在此。”
孟瑶脸一黑,她这么大一人蹲在草地里,穿的还是红色,只有瞎子才看不到吧!
注意到男人腿部还未处理的伤,孟瑶恍然大悟,“你想讹我?”
男人皱了皱眉,没回答,“明日带我离开,我给你解药。”说完飞回了房梁上。
“……”
*
翌日,婉姝起床时有些头晕,知晓是昨个喝多了,便叫春燕给孟瑶送碗醒酒汤去。
春燕很快回来,说孟瑶刚刚离开了庄子。
“她可有留话给我?”
春燕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