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看了眼郑夫人母子二人,旋即沉沉道:“今儿个就先问这么多吧。先将人关起来,日后再行审问。”
苏月恒这时接话道:“国公爷说的是。还请国公爷万望让人看好。明日我估计她精神气会崩溃,到时我亲自送药过来,让她无论如何要撑住的。”
听得苏月恒这话,沈珏眼里光芒一闪,问道:“月恒何出此言”
苏月恒道:“她今天太亢奋了,明显是不知不觉中被人下了使人兴奋的药。如果不是有这些药物作用,我估计这嬷嬷今天也不会如此激动,稍稍一激就说实话。看来,是有人在暗中助我们呢。我想,这人估计担心这嬷嬷说的不够多。”
闻言,郑夫人也恍然道:“月恒说的有道理,难怪我觉得嬷嬷今天有些奇怪,平日里她多是沉稳少言的,就是说话也是多留有余地的。今儿个就算是撕破了脸,按道理说,就算为世子着想,她也不会如此刻毒,将心里所思所想刻毒之处尽数倒出来的。”
镇国公点点头:“嗯,放心,此人就交给我吧。”
镇国公命人将田婆子拖下去妥善看好后,接着又是一连串的吩咐,吩咐人就方才问出的这些事儿好好清查。
吩咐完,看看一脸憔悴的郑夫人,又看了看辨不出神色的沈珏,镇国公轻叹一声,对郑夫人道:“今日之事真是对不住了。”都是因为沈熠的缘故才让健柏遭了这么大罪啊。
郑夫人闻言,深吸一口气,缓缓的道:“国公爷此言可真是折煞我了。这都是我没处理好家事。何况,这世间只有我对不起你的,哪有你对不起我的。”
苏月恒不着声色的扫了眼两人的神色,这话听来很正常,可是细一品,总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镇国公乃是堂堂的铮铮男儿,说一句抱歉的话表明心意就行了,当然不会如妇人一般非要推辞来推辞去,仿佛一定要别人收下自己的歉意才行。
镇国公听了郑夫人的话,也不再多说什么,对着郑夫人轻轻一拱手:“天儿也晚了,夫人收拾一下院子歇息吧,有什么明日再说。我先走了。”
说完,镇国公又转头对沈珏道:“健柏今天也累了一天了,也赶紧歇着去吧。”
从无棱院出来,两人一路无话,默然一路。
进得院中,苏月恒赶紧忙忙的吩咐人伺候沈珏洗嗽,自己也冲到净房洗了个战斗澡。
出来,心情渐渐平复了好多。
沈珏还没出来。苏月恒瘫坐在椅子上,回来就一直忙碌,都没有吃饭的,现在真是又累又饿。
苏月恒一向喜欢用食物解忧。
于是,苏月恒起身到厨房,指挥着姚黄做了两碗色清味香的汤面亲手端了出来。
沈珏已经等在桌旁了。看着她,眼神对上,轻轻地一颔首。
苏月恒将面放到桌上,一碗放在自己面前,一碗推到沈珏面前:“大半天没吃饭了,饿得很。这是我刚让姚黄做的,我们赶紧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