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成在炕头躺着,脑门子上蒙了条白手巾。
打昨天半夜他就有点打摆子,站着都费劲,临天亮的时候发了烧。
此时听到自己孙子回来把大队部的情况嘚吧嘚吧的说了一通,刘玉成脑袋更疼了。
这帮废物蛋子!
刘玉成有点咬牙切齿。
那些签了字的社员不说,没签的那几乎都是傻子吗?
就不知道再闹闹?
竟然都把尾巴夹进裤裆里了!
“爷,给俺炖肥肉片子,一匝长的那种,中不?”
刘宝乐把话都学完了,就扯着刘玉成的肩膀上的衣服,缠着刘玉成兑现承诺。
“吃吃吃,就知道吃,一大家子就没一个顶用的!”
刘玉成被烦的不行,没好气的骂了一句。
刘宝乐平时在家里很受宠,啥时候受过这个委屈,顿时小嘴一撇,哭着出去找娘了。
“唉!”
刘玉成脑袋嗡嗡响,看着黑漆漆的房梁,有种被整个生产队抛弃的感觉。
。。。。。。
“明浩,你跟俺交个实底,你弄那些个荒地,真是要种野果树?”
“嗯。”
“啥野果树能卖那么多钱?叔知道你能耐大,但这能耐大也得看是啥事,这地里的事俺和你爹比你强,那荒地虽然土质不好,但要侍弄好了,也能打点粮,总不至于全都花钱花粮票买。”
陈富贵还没死心,还想再劝。
“队长,这事你就别操心了,等下我跟那几个社员签字据,你当个见证人,省得以后扯皮!”
陈富贵瘪瘪嘴,他就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明知道人家不听,还非得劝。
唉!
吃过晚饭,几个社员过来签字据,白纸黑字一落下,钱就拿到了手里。
几个社员鼻子都要笑歪了,有了这些钱,能过个肥年不说,来年日子也能轻松不少。
面子上都对江明浩感恩戴德,说了不少客套话。
最后一个签字的是孙黄山。
“黄山,我有个事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