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之前说给我编的新竹帽,一直都没编,我前几天问你,你说的也是下次一定,竹帽呢?”
“竹……竹帽……我,我忘了。”
“杭有枝。”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过几天有空了就给你编!”
呜呜呜,我投降我投降,放过我。
我天天哄你干活,我容易么我。
算了算了,为了不发工资,我忍。
杭无辛冷眼看着这两人,好端端的白开水,不知怎的,品出了些茶味。
他实在受不了了,今天这个声他必须要发。
便放下瓷盏,肃道:“傅誉之,你别烦我姐了,她的意思是,你编太差了,不如不编。”
傅誉之转过头,看向杭无辛,抿了抿唇,而后垂下睫,继续安静地编竹篾。
看起来就很,弱小,可怜,又无助……
杭有枝:“……”
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
等下还不是得我哄他……何必,何必……
看戏看得戛然而止,扶峰和羽京面面相觑,又齐齐对杭无辛投向同情的目光。
你小子,不要命了?
……
几个时辰后,屋后竹林,残阳半卷。
“又编错了,你真是笨死了,不如不编!”
“哟,你还好意思说我呢,一个面都没编完,下午没认真看?看什么去了?”
傅誉之坐地上编着竹包,看着眼前这阴阳怪气的两人,内心就两个字,聒噪。
“扶峰。”
两人听到傅誉之低沉的声音,顿时噤若寒蝉。
玩火一时爽,一直玩火火葬场。
扶峰立马就规矩了。
“在呢,少爷有什么吩咐。”
傅誉之低着眼,还在慢条斯理地编着手中的竹包。
“昨晚醉仙楼,羽京是不是给你吃太饱了。”
他也是前些日子有事吩咐,结果找不见人,出去一看,两人趴房顶上醉的找不着北,还在说着糊话,一问,醉仙楼刚回。
成,还挺逍遥。
昨晚听着动静,多半又去了。
不得不说,扶峰日日跟着羽京鬼混,是越发没个正经了。
扶峰一听这个倒也不太想谦虚,毕竟他最近赌场还挺得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