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丁丁咽了一口唾沫:殿下,前代首领的棺材板要压不住啦!这事很不好解释,而且越解释越怪,花间诩摆了,发生这么多事也没了前进的欲望:“就地扎营休息吧。”沙丁丁连连点头。云琥自觉和花间诩保持距离,当一个不招人烦的摆件,只是光是一大只杵在那里存在感就够强了。花间诩换了一套衣服,瞥向另一边低头拔青草的云琥,又去背包里翻找出两套衣服,捣鼓一会儿,拿着裁剪好的衣服,走过去踢了踢云琥的鹰爪。一套衣服兜头朝云琥盖了下来。花间诩:“换件衣服吧,破破烂烂的看着碍眼。”云琥接住衣服,受宠若惊地看着花间诩。花间诩颇有些受不了地移开了目光,傻不拉叽的,不就给套衣服,至于吗,弄得他好像平时在虐待他一样。这里没有适合云琥的成衣,花间诩就用几套衣服拼合了一套,正好可以当做拼接风。花间诩改的时候没有量尺寸,单纯用眼睛测的,云琥换完尺寸不对的话还可以改。所幸他眼神还是很好的,正合适,花间诩扫了一圈,注意到了云琥体表的羽色。这羽毛不止根部是黑的,几乎一□□毛都是黑的,花间诩看了一会儿:“你的羽毛怎么了?”“不用在意。”云琥将手臂往后藏了藏。云琥不止手臂上有羽毛,腿和胸膛都有,藏是藏不住的,所有羽毛都呈现出一半黑色。云琥在兽族有很多不好的传闻,在他这里云琥收敛了不少,就之前在树林里他接触到的云琥来看,真实情况恐怕比他听到的还要糟糕。云琥一定要跟他同行去看极光,难道和恶魔毒素有关?他本来不关心的,但通过这些天的相处,他开始有些在意了。小哈因为云琥擅自带走花间诩这件事相当不满,溜溜达达过来,一屁股坐在云琥面前,凶狠地盯着对方。云琥也看着小哈,两只对视很久,最终云琥主动伸出手想要摸小哈的头。小哈从鼻腔里喷出一股气,不屑的含义溢于言表。两只继续对视,也不知道他们暗中交流了什么,待云琥再次伸出手的时候,小哈虽然依旧表现得很冷漠,但也没有避开了。独特的和好方式。他们一路走到了山巅,高海拔气温骤降,地上铺上了霜,枝桠上盖着雪,呵出去的气也是白的,这里没有人气,只有自然给予的冷意。花间诩沿途拍了好几张照片,眼睛从开始就没有暗下来过。云琥原本是走在前面给花间诩挡风的,走着走着步伐慢了下来,花间诩一时不察差点从后面撞过去。花间诩举着相机后退了几步:“想什么呢?”云琥回过头,口中呼出的白气将脸遮得朦胧:“我在想,好像真的跟你说得那样,除了终点,沿途的风景也很好看。”沙丁丁在旁边小声道:“殿下,我感觉云琥有把你的话好好放在心上哎。”花间诩看向多嘴的沙丁丁,沙丁丁缩了缩脑袋。云琥也望着花间诩。对方总一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但他没法当做那些事不存在,不管是两年前他对花间诩告白失败时冲动的吻,还是前不久在山洞里他们差点滚在一起的事实。他并没有对此感觉到满足,反而因为浅尝辄止而引发了更多的欲念,他又得压制住这些堆积得越来越强的情感。“我听说,今晚有流星雨,要不我们熬一熬晚点再睡,看了流星雨再说?”云琥状似随意地提了一句。花间诩眼皮跳了跳,沙丁丁没察觉不对,惊喜道:“是吗,有流星雨哎,殿下我们去看流星雨吧!”花间诩没问云琥从哪里听说的,只是多看了云琥一眼。到晚上,他们找了个空旷的地方扎营,夜晚的山巅冷风呼啸,云琥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堆羽毛,给帐篷塞得暖呼呼的,加上有持续不断的火堆供热,居然一点儿也不冷。他们都没睡,就等着云琥说的流星雨,还真被云琥说中了,在怀表指针指向零点的时候,天边滑过第一颗拖着长尾的明星。如同开幕式的第一发礼炮,随着第一颗流星的出现,无数流星紧随其后,转瞬间就照亮了整片天空。沙丁丁:“殿下,真的是流星雨!”花间诩合上怀表,望向漫天的流星。沙丁丁可能没见过真正的流星雨,但他见过,很小的时候见过一次,因此他知道流星其实是天外而来的陨石在坠落过程中与大气摩擦产生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这么近距离地映入眼帘,成群结队,漂亮得像烟花。但不得不说,真的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