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初算了算,王眉有半个月没联系过她了。
这是她自工作以来的第一次,以前几乎是每隔一两天,她就会找她。
或诉苦,或要钱。
这次半个月没找她,是破天荒头一次。
她接了电话,开门见山,“有事?”
王眉,“你弟说想要去你那里打工,你给他在京都那边找个工作干干。”
凌初一惊,“他要出来打工?”
王眉,“是,上段时间在工地上干油漆,又跑了一段时间外卖。”
“你也知道的,我们这种小县城根本就没几个人点外面。”
“工地的活也不稳定,一天有一天没的,赚不了几个钱,结账也不爽快。”
王眉说的,凌初是相信的。
她想了想又问,“那他怎么没直接找我?”
“是他想来的,还是你想让他来的?”
王眉,“他说他不好意思找你,让我跟你说。”
王眉又说,“我和你爸在家种地,你们在外面打工,都挣钱,你弟找媳妇也轻松点。”
“他自己想去的,说是想见见世面,还说外面工资高,就算是在京都跑外面也能挣不少。”
这种转变,对凌初来说无疑是最好的。
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家人,凌初做不到不管不问。
如果王眉说的是真的,那她帮一帮自己的亲弟弟,也是应该的。
“我现在不在京都,他什么时候过去?”
王眉朝外面喊了句什么,跟她说,“你弟说明天的票,已经定好了。”
凌初想了想,“行吧,我今天晚上回京都等着他。”
王眉还是忍不住交代了句,“你弟过去就是投奔你的,你别让他受委屈。”
凌初没把话说死,只承诺,“只要他正经干活,不惹事,不闹事,我就还是他姐。”
“你跟他说,如果他要是不正经干活,惹事又闹事,那我不认识他!”
“他就是死在京都哪个犄角旮旯的地方,我都不会去领尸。”
王眉,“行!行!行!”
“他肯定正经干的,你们俩好好互相照应。”
挂了电话,凌初就往酒店走。
订票,收拾东西。
纠结了一会儿,她还是在退房的时候给薄渊打了个电话。
他没接。
凌初又去敲了他的房门,也没人应声。
她便叫了车直接往机场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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