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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第1页）

她忍不住说：&ldo;你怎么总是把---男人说这么坏？&rdo;

&ldo;男人本来就是这么坏。&rdo;

&ldo;那严谨呢？&rdo;

&ldo;他有他的坏法。&rdo;

艾米：至死不渝（104）2008-03-1006:08:17

石燕问：&ldo;严谨怎么坏了？&rdo;

姚小萍懒洋洋地说：&ldo;他呀，他是横糙不拿，竖糙不拈，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懒得像条蛇---找到我真算是他有福气---&rdo;

&ldo;那是你把他惯坏了---&rdo;

姚小萍眼睛一翻：&ldo;我惯他？是他自己惯自己，还不是仗着他自己是青皮后生，没结过婚，年轻，就觉得自己身价高。哼，我看他离了我又能找到什么了不起的人物---&rdo;

她见姚小萍真生气，不敢火上浇油，只在里面打圆场：&ldo;他对你一见钟情，哪里还有心思找别人？我看他这辈子是认准你了，赶都赶不走的---&rdo;

姚小萍没反驳，大概这话听着还顺耳。

石燕给别人鼓劲还行，但给自己鼓劲就往往是鼓反劲，鼓来鼓去鼓得自己一肚子气。黄海仿佛是心有灵犀一气通，只要她心里对他有气，他打电话的时候很快就能觉察到：&ldo;燕儿，孩子没事吧？你没事吧？怎么听上去情绪不高？&rdo;

她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听出她情绪不高的，她感觉跟平时没什么两样，该说什么说什么，但他总是很灵敏地嗅到了不一般的味道。她知道瞒不过他，就把姚小萍的话原封不动地过给他，但说的过程当中就觉得黄海受了冤枉，边说边担心把黄海惹毛了，再不让她跟姚小萍来往，干脆自己先表个态：&ldo;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但是姚一说，我就觉得你---我看我---我以后还是少跟她接触，免得---&rdo;

&ldo;干嘛要少跟她接触？我觉得她挺不错的呀，她很有生活的智慧，她说的话都很有道理---&rdo;

&ldo;那你的意思---你也是---也想三妻四妾？&rdo;

他笑了起来：&ldo;我只说她的话有道理，我没说她的话也适用于我。有道理嘛，就是适用于大多数男人，适用于通常的情况，但那并不等于适用于每个男人---&rdo;

&ldo;那你----是不是那样呢？&rdo;

&ldo;我不是。我留校的时候还不认识付教授，也不认识小付，你那时也还没---结婚---。我留校也没留在什么了不得的地方，付教授也不是学校有权有势的人，所以这一点姚小萍说得不对。但是在别的方面---我只能说到目前为止姚小萍没说准，今后的事情，请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天长日久地证明给你看---&rdo;

她没吭声，他又说：&ldo;燕儿，你不能因为别的男人做的事就判我的罪----株连九族也不能这样株连---&rdo;

她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保证说：&ldo;我以后再也不听姚的话了，因为她总爱把男人往坏处想---&rdo;

&ldo;她也不算把男人往坏处想，因为世界上的确是有她说的那种男人。她现在既没证据证明我是那种男人，也没证据证明我不是那种男人，所以她的推测可以做参考，但不能定我罪。要等到了我进棺材的那一天，她才能给我下结论。如果到那时事实已经证明我不是她说的那样的男人，她还一口咬定我是那样的男人，那她就没道理了。但在那天之前，我们都不能说她的话没道理---&rdo;

&ldo;你真的不想---三妻四妾？有条件也不想？&rdo;

他笑了一阵：&ldo;我为什么要想三妻四妾？我觉得世界上有一个人值得我去想就足够了。心里装着一个人，装得满满的，不好吗？如果心里装那么多人，那肯定是每一个都不完美，都不理想，不然怎么需要到别的人那里去弥补呢？那其实是很----惨的，你说是不是？&rdo;

她没吭声，但心里回答说：&ldo;是，是很惨。&rdo;

&ldo;你想不想有三四个---情人，每个人只有一两个令你满意的地方---这个有的那个没有---那个有的这个没有---每个人都跟着一大串&lso;但是&rso;？&rdo;

&ldo;我不想---&rdo;

&ldo;那我为什么会希望那样呢？&rdo;

&ldo;因为你是---男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