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比我更清楚他去哪了嘛?”她镇定自若地迎接着他的审视,“我可是一直被我的‘好儿子’软禁在行宫。”
“也许你在进入行宫前,就已经安排好了他的退路。”他一边淡漠地开口,一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好似要从她的表情里找出蛛丝马迹。
然而她却一脸冷静地说:“我没你想得那么厉害。”
他眯了眯眸子:“你觉得我会相信?”
“那你一开始就应该把我扔在这里。”她说着转过身,走向挂着刑具的墙壁,伸手触摸着这些冰冷的铁器,她的心也跟着冷了几分,“反正这些东西不都是为我准备的吗?”
他像要将她看穿一般深深凝视着她的侧影,既未承认亦未否认她的话。
“还不动手?”她扭头望向他,“不会是要我自己来吧?”
“激怒我对你没好处。”他沉了沉脸色。
“不试试怎么知道没有?”她毫无畏惧地挑衅他,像是吃定了他不敢拿她如何。
这使他不得不提醒她:“你犯的罪无论一条都够你死一万遍。”
她讥诮地勾了勾唇:“那我是不是要感激你的不杀之恩,丞相?”
他眉宇微蹙:“我很好奇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我嘴硬?”她轻笑出声,“我嘴硬不硬,你不清楚么?”
他顺着她的话望向她娇艳欲滴的唇,但很快他就移开了视线。
“神乐真弥逃去了北国。”他把苏梦舟告诉他的情报告诉了她,“接应他去北国的人,是你的前未婚夫陆轩。”
她听懂了:“所以你怀疑是我安排了他跑路?”
“难道不是?”锐利的目光紧逼着她。
他怀疑她,这种怀疑不是没有道理。至少从他的角度看是如此。
“我和陆轩在解除婚约后就没见过面,这事儿你应该知道。”当年因为她和陆轩解除婚姻,使得陆家撂下狠话,扬言从此不会再与神乐一族有任何往来。
“我知道。”那时候他以为她是为了他才不惜与陆家交恶,现在想来,她只是为了今后能入宫扫清障碍。
他和陆轩都是她的障碍,没有区别。
而陆轩对她的痴迷也不比他曾经对她的少。
“也许你们早就旧情复燃,暗度陈仓。”一提及这个可能,他便攥紧袖子里的手。
“丞相。”她目光幽幽地凝着他,平静地反问,“假如旧情那么容易复燃,你我之间还会这般剑拔弩张?”
“你的辩解只有这个?”
“那我还要如何辩解?”她状似苦恼地叹了一口气,“假如谁与我有旧情,谁就是我同党的话,你的嫌疑也很大呀,丞相。”
“你说得有道理。”
他竟然赞同了她的话。
“为了洗脱我自己的嫌疑,我应该更努力点。”
她望着向她走来的他,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后背抵上冷硬的墙,她知道自己没有了退路,但一贯的骄傲使她挺直腰杆面对已走到跟前的他。
“你想怎么努力?”她仰视着他近在眼前的俊颜,感受着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压迫感。
“当然是努力让你开口。”
他眼神幽暗地俯视着她的水眸,伸手按住她脸侧的墙,将她困在墙与他身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