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渠的话让刘晏的动作一僵,嘴角也跟着抿了起来。
明明原渠的东西越来越热越来越大,偏偏嘴上还老说一些让人心里又酸又软的话。
等原渠伸手去帮刘晏抚弄他半软的东西时,刘晏才忍不住收缩了一下。
&ldo;继续。&rdo;原渠低喘着眯着眼睛望着他,微敞的衬衣露出线条紧实的胸膛,刘晏的手撑在他的耳朵边,忍不住咬了咬他的耳朵,大力地舔着他的耳垂,以近乎凶狠的进攻姿态掩饰着眼神里偶尔闪现的紧绷和无措。
毕竟很多年都没尝试过这样的姿态和位置,而刘晏是向来习惯掌控的。但在又一次和原渠紧贴在一起时,心里反而无畏无惧了。
慢慢的,他的动作变得流畅而富有节奏感,起伏的身躯绷起迷人的线条,微微仰起的脖子,喉结上下滚动,挣扎于欲望中的神情像是舒服又像是痛苦,但动作却没有停止,身体撞击的声音被放大到了极致,呼吸变得潮湿而火热。
两个男人的喘息声在密闭的空间里交替,伴随着欲望的蒸腾而逐渐热烈奔放,直到汗液都彻底融为一体,在猛烈的撞击中达到顶峰。
辛辛苦苦干了一夜,醒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光透过窗帘没遮到的fèng隙照进来,让满屋的狼藉和乱七八糟交缠在一起的两人无所遁形。
翻到的酒瓶和花生壳散了一地,茶几上还有头天偷渡进来的下酒菜,这会儿也只剩下骨头残渣。
刘晏醒过来的时候,正对上原渠的眼睛,他看样子是醒了许久了。
刘晏不知道怎么的,居然有点尴尬,他几乎不带表情地坐起身,眉头跟着抽了抽,然后翻身点了根烟。
抽了两口烟,刘晏转头望向有了空间坐起来的原渠,低沉道:&ldo;真有点疼。&rdo;
原渠忍不住笑了,就着那一点光,打量刘晏身上的痕迹:&ldo;难道不慡?&rdo;
刘晏没吭声,在原渠表现得这么理所当然的时候,他的心情明媚不起来。
原渠披了件衬衣,坐到刘晏旁边,从茶几上的烟盒里也抽出一根烟点燃了。
他哥两好的拍了拍刘晏的肩膀,眯着眼睛笑了起来:&ldo;刘晏啊,咱两做个炮友怎么样?&rdo;
刘晏心里五味杂陈。
他想到当初追着原渠,要跟他做回哥们的情景,差点感叹一句天道好轮回了。
但跨出了决定性的一步,他和原渠的关系终于不用限定在朋友这个范围,对于很长一段时间都无计可施的刘晏来说,未尝不是一种进步。
他很没节操地妥协了,妥协得还很有技巧。
刘晏跳回床上,人高马大的大男人蹭到原渠身边,一脸正经道:&ldo;我要求炮友的正规待遇,要定时耕耘,不能懈怠!&rdo;
原渠憋不住笑了,一边诧异什么时候刘晏竟然这么没脸没皮了?
也不对,刘晏这人,对外人那是绝对的一本正经翩翩风度,私底下其实缠人得厉害,什么话都信手拈来,他们在一起的五年里,刘晏在他面前耍无赖的次数不要太多。
刘晏看原渠没说话,心里忐忑,脸上还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他可没忘记还有个阶级敌人许西城,而且现在他才刚刚迈出一小步,如果这个时候不能保住优势,往后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变故。
&ldo;你觉得怎么样?&rdo;刘晏认真地问他。
原渠收起玩笑的模样:&ldo;刘晏,这只是个意外。&rdo;
刘晏挑眉:&ldo;你跟我说过,如果朋友之间上了床,肯定做不成单纯的朋友,所以你从不找身边的人,既然我已经成了你的例外,你是不是也不应该打破你的原则?&rdo;
原渠抽了口烟,侧头看他:&ldo;你宁愿做炮友也不当朋友?&rdo;
刘晏盯着他,语气平淡:&ldo;我不信你真的什么都没发现。&rdo;
原渠是多敏锐的人?他做到这一步,原渠会不明白他的意思?
原渠弹了弹指间的烟灰:&ldo;刘晏,我是快四十岁的人了,没那么多精力再陪你玩恋爱游戏。你愿意及时行乐我们就继续,要是再想进行一段长长久久的关系,还是换个对象吧,人都是阶段性变化的,要是在某个阶段被打破,掉头拐弯比断点重续简单多了,我也想走简单的路。&rdo;
刘晏沉默了半天,安静地抽完了一根烟。
&ldo;维持现状不过分吧?&rdo;他主动退了一步,他从来没打算跟原渠走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