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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2页）

【注】丹佛：在科罗拉多州。

【注】波特兰：在俄勒冈州。

【注】蒂华纳：在墨西哥，靠近墨、美两国交界处。

【注】奥格登：在犹他州。

【注】圣何塞：就在旧金山以南。

【注】波特维尔：加利福尼亚州一市镇。

第十六章　黑夜追捕

我赶上了五点二十五分去南边的火车，七点三十分到了普斯顿，那是一个灰头土脸的市镇、有凯萨达两倍那么大，从那里改乘公共汽车，格格发响的老爷破车上只有我一个乘客，又过了半个钟点，我才到了目的地。我在旅馆的对面街上下了车，这时天上却下起雨来了。

一个叫杰克&iddot;桑托斯的旧金山记者从电报局里出来，说：&ldo;哈啰，有什么新闻吗？&rdo;

&ldo;该有吧，不过我得先去告诉弗农。&rdo;

&ldo;他在旅馆里开了房间，在房间里呢，至少十分钟前看见他还在。你说的是不是有个什么人收到的那封勒索信？&rdo;

&ldo;是啊。他已经发布消息了？&rdo;

&ldo;柯顿刚说开了头，就被弗农拦住了，弗农还命令我们不准见报。&rdo;

&ldo;为什么？&rdo;

&ldo;毫无理由，就因为这是柯顿向我们透露的消息嘛。&rdo;桑托斯薄薄的嘴唇向下一撇。&ldo;弗农、菲尼、柯顿这三个人。如今不是在办案了，他们是在彼此暗暗较劲，巴不得自己的大名和玉照见报率能够压倒对手，名列第一。&rdo;

&ldo;工作他们总还是做的吧？&rdo;

&ldo;他们哪还做得了呵？&rdo;他愤愤地说。&ldo;为了争取上头版，他们每天要花上十个小时，为了不让两个对手上头版，又要每天花上十个小时，此外他们总还得留出几个钟头来睡觉吧？&rdo;

一进旅馆，又遇上几个记者，我以一句&ldo;没有新的情况&rdo;挡了他们的驾，在旅客登记簿上再次签下了名，到房间里把手提箱放好，然后就顺着过道到二〇四室去。我一敲门，弗农就来把门开了。房间里就只他一个人，显然他是在那里看报，床上的报纸一大沓，白纸上都印得红红绿绿的。满屋子青灰色的烟雾缭绕，一股雪茄味儿。

这位地方检察官三十来岁，乌黑眼睛，下巴翘得奇高，而且又冲得奇出，这不是造物要他如此，而是因为这样可以格外显眼。他一说话牙齿都露了出来，神态之间颇有一种以干才自居的矜持。他手劲十足地跟我握了手，说：

&ldo;你又来了，很好。请进来坐。有什么新的情况吗？&rdo;

&ldo;我告诉柯顿的消息，他有没有转告你？&rdo;

&ldo;转告我了。&rdo;弗农双手插在口袋里，两脚叉得很开，功架十足地站在我的面前。&ldo;你看这个消息值不值得重视？&rdo;

&ldo;我劝安德鲁斯把赎金准备好，他不肯。科林森家里的人却愿意出这笔钱。&rdo;

&ldo;他们愿意？&rdo;他说，由此似乎也证实了我事先的一个猜测。&ldo;还有吗？&rdo;他依然掀开了嘴，让牙齿还露在外边。

&ldo;信我也带来了。&rdo;我把信给了他。&ldo;菲茨斯蒂芬明天早上来。&rdo;